“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你从地狱边缘撑过来时,才发现你又失去了很多。”————————葛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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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只觉朦胧而迷茫,如梦初醒,做了场梦一般……
头还隐隐作痛,想伸手捂摸一下,却使不上劲,双手很重似的提不动,又似没有知觉,感受不到双手一样。。。
想扭头看一下四周,脖子硬邦邦,麻麻的,扭动不得。转动眼珠,左右环顾一番,却看不出什么来。
天没亮吗?还没死吗?这一夜可真长……
重新合上双眼,忍住微微头疼回想着每一个场景画面,刀光和剑影、围堵与追击,都还很清晰,就像在眼前上演着。
许久,复又昏睡过去,活下来终归是好事。
再次醒来时已是天亮时分,阳光从床榻左边的门洒进来,铺在地上,还有一些雪花飘进来,闪着光飞舞。
由脚下盖至喉咙的灰色厚厚被单,应该是麻做的,很是粗糙,但相当暖和。
隔着暗淡的光线我们可以看到脸色苍俊的少年满面疲色,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了好一会儿,纵使如此少年修齐有形的眉目以及颇为俊俏的面容仍旧可见,只是有些显瘦。
诸葛亮勉强坐了起来,右手捂着仍旧隐隐作痛的头,已经长至脖颈的头发有些凌乱。过了一会儿,状态好一些后,才仔细打量四周。
这间屋很小,他正坐在长八尺余的床榻上,右手边紧挨着墙面。床尾地面上放着一个储物箱,地面是干泥地,铺着一些被专门磨平后的石块,但更多是石块之间的泥土空格。
床首,他左手边地面立放着一面铜镜,镜面的光泽比起一般的铜镜还要黄黯。
总体而言,这间屋子应该是卧室,奇窄无比。放下一张床榻,一面铜镜,一个储物箱,空出的地方便是门至床榻短短八尺距离的地面。
等诸葛亮掀开粗糙的被单,这才觉得自己穿得单薄,不禁又将麻被单团住自己,方才暖和一些。
然后打算从床榻下来,脚一落地,却又急忙缩回去。凉脚,地面很冰冷,无怪乎会有雪花飘进来,想必外边下雪了。
这到底是哪?又是谁家?主人必定穷苦吧……连门都没得装上,可能还是很穷的那类人。
而就在他纳闷是谁救了他时,一位七八岁的小孩出现在门口,脚下穿着加织绵的草鞋,绵是由蚕丝团成的,可以供暖脚用。身上则是粗布褐,看得出有两层以上,最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