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三五拿着未拆封的信,眯起眸子瞅了八哥一眼。
八哥立时明白过来,连忙摇头道:“小姐的信奴婢可不敢拆,是另一封今早才传到豹奴手中的信中提及此事的,豹奴都准备下山去接老爷了,这封信是前日就送来的,因为是给您的,我们都没动过。”
尹三五看她那吓得不轻的模样,顿时笑了笑,“好了,你先去做几个好吃的,我这两天吃的很糟糕。”
八哥微愕,这不才用过早膳不久么,又吃?不过自家小姐的食量一向如此,没事的时候也要拿点零嘴塞嘴巴的,眼下这事儿怕是她心中自有主意,便也不再多言快步去准备了。
“傅伯,能不能和我聊聊天?”尹三五这才扭头去看始终守在主寝门外的傅伯。
她也只是希望他稍微移步到小厅里,也能一眼看到主寝的门,傅伯便就没好拒绝。
尹三五虽然睡过一阵,还是有些疲乏,斟好两盏茶,便散漫地窝进铺着柔软白虎皮的太师椅中。
傅伯对她确实也不算谨慎恭卑,更多的是对于她与凰七七的关系而生出的一种类似守护心态,也就并不客气捧起了杯子与她吃茶聊天。
尹三五给自己斟好茶后并未动,只是搁在案上任其晾凉,又拆开信,大略瞟了一眼信笺上的大致内容,确定基本是一封很平常的信,她才抬眼问:“能不能告诉我,对他来说朔月夜是什么?”
傅伯端茶盏的手滞了滞,却是平静道:“阴阳两生,但昼与夜之间的阴阳划分却并不是最极端的,朔月才为极阴之时,殿下属火,至阳至纯,又……有这样的病症,受不得那么重的阴气。”
尹三五眼帘微动,常识告诉我们,月亮本身不会发光,是反射太阳光而来,那么就可以理解为,有月亮的夜并不属于全然的阴。
“至阳至纯……该不会他破了童子身就要丧失修为吧?”她倏然敏锐捕捉到这么一个不可描述的词儿。
“咳……”傅伯吃茶呛到气管,那张苍老的脸都涨红了几分,缓了好一阵,“那倒应该不会,你就想问这个?”
尹三五皱着眉,不会的话也就是说他万年前就有可能跟人有过鱼水交欢,这个想法令人很烦躁,虽然放在她的时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你要说不在意不生气,那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那你说的病症,是琰?”她求知若渴,由始至此,连茶盏也没心思碰一下。
“琰……”傅伯心下思忖,其实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只是在她与凰七七那般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