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明白。”
“但是，你在阮氏这么久，手持的利刃永远不会面朝公司。”宋怀瑾勾唇，“吴秘书，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是。”吴偕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宋怀瑾颔首，“先去处理新品的事情吧，注意休息。”
“谢谢阮总。”
门被带上，吴偕跌跌撞撞地走进卫生间，一遍一遍地将凉水扑在脸上。
她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恍然间，她似乎又看到顾言锡拿着手机，嬉笑着看着她。
“不想让视频传出去，就好好听我的话。”
“对不起。”吴偕靠着墙壁慢慢滑落，无助地捂着脸，低声抽泣。
“对不起。”她一遍遍念着，不知说给谁听。
如往日一样，天已经黑了，吴偕的办公桌上还亮着灯。
陆卿将废弃的设计稿修改完毕，交给宋怀瑾，推开办公室的门。
办公桌前，吴偕正低头写写画画，十分入神，完全没听见开门的声音。陆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着她手下的设计稿，下意识地吸气。
吴偕听了，像只受惊的小鹿，立刻坐直，下意识地挡住设计稿，警惕地看向陆卿。
“陆设，你怎么来了？”
“阮总让我来看看你，让你注意身体。”陆卿说完，注意力再次放在设计稿上，赞叹道，“吴秘书，没想到你的设计天赋这么高？3D线条我就讲了两边，你就能画出来，不错！”
吴偕勉强地笑了笑，“谢谢。”
“你在自己做设计吗？”陆卿坐下，双眼晶亮，“还是描摹其他著名的设计，找找手感？”
“这是我自己的设计。”吴偕低着头，不敢与陆卿对视。
闻言，陆卿面上欣喜，惊讶道：“真的？我能不能看看？”
说起来，吴偕算是他的半个学生。如今学生开始独自做设计，他不免有些好奇。
见他凑过来，吴偕连连摇头，将设计稿藏在身后，抿嘴笑道：“陆设，我的设计不太好，就不拿出来让你见笑了。”
“没事，我刚学设计的时候，第一个学期设计出来的衣服，被同班同学笑了足足半年呢。”陆卿出声安慰，“我就看一眼，以后你哪里不懂，我指导的时候还有针对性。”
“不用了。”吴偕神色坚定，语气中带了些恳求，“陆设，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勉强我，好吗？”
陆卿怔了怔，点头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