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那张美艳动人,状若银盘的脸庞,若有所思的低语道:“当年,父亲逼大姐嫁入圣魔宗,大姐抵死不肯,从此便音讯全无,没了下落,如今二哥又容颜尽毁,修为尽费,眼见我们这一脉没落不堪大用,父亲竟故技重施,逼我嫁给天一宗那个浪荡子,好替他谋事。”她摸了摸脸庞,美艳无方的的一笑:“哼,父亲舍得我这个幼女,我可舍不得我这副上好的身子,江蓠那么个不成器的,我可瞧不上。”
“四姑娘。”白袍女子黛眉微蹙,忧心忡忡道:“可这,这三公子寸步不离的跟着,咱们也走不了啊。”
少女笑盈盈的眨了眨眼,如同一朵浓烈绽放的牡丹花,艳而不妖,贵而不矜,伸手在袅袅上旋的轻烟上拂了拂,话中有话的悠然道:“有你与三公子时时通风报信,我自然脱不了身。”
白袍女子吃了一惊,脸色骤白,转瞬却又平静而尴尬的笑道:“四姑娘说笑了,婢子跟着姑娘足有十年了,从不曾起过外心啊。”她说的诚恳,可手上却微微一晃,掐了个诀。
少女眉眼盈盈,圆润的脸庞更添了几分美艳富贵:“是啊,十年了,也真难为你了呢。”她恍若无意的望向白袍女子的手,淡淡笑道:“这么久了,你还尚存一息法力,更是不易。”
一语未竟,白袍女子像是想起甚么一般,移眸望向那炷香,脸色顿时大变,正欲张口惊呼,却发觉自己周身法力倏然被完全禁锢,不止手脚无法动弹,更是发不出一言一语了。
少女笑眼盈盈的伸出手去,在白袍女子惊恐的脸上抓了一把,冷冷道:“这样好的面皮,这么轻易的死了多可惜,看在你跟了我十年的份儿上,我就再叫你立次功罢。”
白袍女子脸色煞白,喉间发出呜呜咽咽的挣扎声,像是被人紧紧捂住了嘴,这声音始终裹在她的齿缝间,无法传出来。
少女单手一个翻转,手上多了两张薄薄的面具,她拎起其中一张,小心贴在白袍女子脸上,只见那张脸一个扭转,赫然变成了那富贵如花的少女模样,她有些肉疼的凝神道:“这茯血派的无名面具果真厉害,可惜实在太少了些,以后定要想法子多换几张才好。”
白袍女子听着少女的轻声细语,不禁狠狠打了个寒噤,茯血的手段她是清楚的,做梦也没有料到,眼前这跟自己朝夕相处的少女会跟茯血扯上关系,她眸中的惊恐之色再也掩藏不住,乌黑的眼仁儿不住的滴溜溜打转,眼睁睁的瞧着少女在脸上贴上薄薄的面具,随即一个扭转,变成了另一个女子。
少女拿过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