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唯有这一个法子了,空青无法,脸骤然一红,只好点头道:“那么,便如此行事罢,我进来前,已吩咐苏子将幻境带入骐麟观,有他护法,我们可以安心行事。”
落葵连连点
头,赞叹道:“你还真是行事妥帖,放心罢,这幻境中一年,便是外头的一日,若一切顺利,你我不过三五日便能破禁而出了。”
就在落葵空青二人商议破解幻境之时,“水蔓菁”也没有闲着,为了那一坛子酒和布偶,她手不释卷的参悟法诀,深秋的夜风寒凉,她披了件厚衣裳,这大半个月来,她都苦心背诵参悟这获麟**,她翻着这书卷冷冷一笑,语出讥讽:“哼,三百年前的水家不过如此,这种法诀,竟能逼得这水蔓菁绞尽脑汁背诵,几乎要扯下一把头发来,也只会翻开书卷读麟凤游,合上书卷背麟甚么游。”
她眸中红芒闪动,脸虽仍是从前那张脸,可眸光却不似往常那般娇憨了,竟时时透出高傲之色,行为举止像是换了个人,俨然一副天之骄女的做派。她原本仍在翻着法诀,蓦然眸光一闪,耳廓微动,随即极快的趴在了桌案上,似乎在转瞬间睡的深沉而香甜。
似有一阵疾风掠过,狠狠扯动了烛火,一道纤长暗影缓缓逼近水蔓菁,一角青色衣袖轻轻拂过她的发髻,她像是做了一个极好的美梦,在梦里都笑出了声。
空青悄无声息的进门,端详了“水蔓菁”片刻,旋即两根手指搭在她的额头,指尖溢出的青芒缓缓渗透进去,良久,他才收回手,神情郁郁:“果然如同落葵所说那般,此人正是水蔓菁不假,只不过记忆被一股古怪的力量所封印,方才只是稍一试探,那力量便疯狂起来,要将她原本的记忆吞噬殆尽。”
一日日过去,院外的银杏树只余下空落落的枝头,金灿灿的叶片在地上堆砌,赤足踩上去,发出一阵阵清脆而细微的响声,听起来像是两个人在呢喃低语。
红裙翩然翻起,露出一双雪白的赤足,绕过粗壮的银杏树,如同春日里繁花碧叶间展翅红蝶,秋风扑过明艳照人的裙裾,直如红霞漫天欲飞,让人不敢逼视。
“水蔓菁”在银杏林中踩得欢畅不已,不料赤着的双足却踩到一个人,她垂眸间冷冷一笑,随即做出窘态,忙退了几步,脸红耳赤手忙脚乱的穿好鞋袜,垂首低声道:“先生。”
山里风大,悠悠荡荡掠过空落落的树冠,万籁俱寂,连风也渐渐无声回旋,“水蔓菁”黑发红裙,在萧索凋零的秋日里,添上最浓烈明艳的一笔。
水桑枝望了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