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忙在文元的杯中沾湿了手,小心擦干净血迹,颇为无奈的长叹:“如今英雄救美的招数是不管用了,只能试一试这苦肉计了。”他顿了一顿,续道:“这伤也不全然是装的,三哥,拘禁的你阵法是腾蛇族的上二十二阵,而禁锢你法力的是腾蛇族的乘雾术,据我所知,人族中唯有万毒宗是承了腾蛇妖血的,但血脉稀薄,并不足以练成此术,更不足以布下此阵,我怀疑腾蛇族有人插手人族之事,三哥,你返回族中后,千万要走一趟柴桑山,一探究竟。”
妖族插手人族兴衰,乃是族中大忌,一旦被执法长老获知,少不得要惹来灭族之祸,但这些年有些小族仗着向来籍籍无名,私底下在人族做些蝇营狗苟之事,以为不会为外人所知,可瞒得住一时却瞒不住一世,终有一日会引火自焚。
文元一直定定望着空青的手,眼瞧着他糟蹋了一盏茶,且还有继续糟蹋的架势,他劈手夺过来将茶水洒了个干净,又拿热水里里外外烫了一遍,才端着满脸嫌弃的笑骂起来:“你那手沾了多少腾蛇血,恶不恶心,去你杯子里洗去。”
空青抻了抻衣袖,讪讪一笑。
文元重新斟了盏茶,一饮而尽,咬着牙做出一脸凶神恶煞的愤恨模样:“甚么族规,倒是小事,他们敢抓了我怕关起来,害我遭这么大的罪,此仇不报非君子,我想好了,此番回去,必要让腾蛇一族的老家伙们多交几个美人出来,给我赔罪。”
空青扑哧笑出声来,指着文元,你你你,你了半响,也没你出一句利索话。
倒是文元沉吟良久,双眸直视于他,一脸凝重,似笑非笑:“老六,有句话三哥一直想问你,你且老老实实的说,你如今,是不是仍有些怕她。”
空青愕然,旋即一脸尴尬苦笑:“你瞧出来了。”
“这我便想不通了,从前你怕她,是因为你打不过她,可现如今她修为尽费手无缚鸡之力,身边之人又没几个是你的对手,你还有何可怕的。”文元抬手,狠狠弹了一下空青的额头,摇头叹息。
空青黯然,忆起往昔不禁唏嘘:“从前我怕她,是因为我清楚,自己对她未曾倾心以待,有负于她,而如今我怕她,说白了其实是心虚,我既盼着她能想起从前,又怕她想起从前,她若想起从前,必会恨我入骨,必不肯原谅我,故而我不敢多说一句,不敢多做一点,生怕踏错一步,便又是万般遗憾。”
文元挥动衣袖拂过桌案,案上蓦然出现一卷书卷,他推过去道:“这是我从老五那拿来的,你仔细瞧瞧罢,在情事中,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