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扭扭捏捏不像男子,倒是比我还女人。”这话刺激了两人的自尊心,可是理性大于冲廷尉,御史夫人,腿都软了。
“方才,廷尉夫人,是说要将谁押入廷尉来着?”
“是……是……”
“本宫也不是以权压人,全夫子,还望告知前因后果。”
“长公主客气了事情原委。”全夫子每说一字,三位夫人脸色就白些,换做自家儿子打了旁人就罢了,偏生打了长公主的女儿,长公主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更何况此事错不在郡主,三位夫人汗如雨下。
“几个孩子,都是皮外伤,大夫来诊治过了,各位尽可安心,只是,草民曾说过,私塾不纳皇家,官员人,草民自觉才疏学浅,还请诸位另寻高人吧。”
“先生谦虚了,先生才富满车,不畏王权,先生说自己才疏学浅,那东辰就无真正才学之人了。”全秀开办私塾时就说过只收平家人,因其学富斗车,许多官家人士都伪造个假身份求学。
“不敢不敢,草民无能。”
“先生若是愿意接纳,本宫愿意纳院中学子三十,名费。以及可自由出入神华书院。”神华书院纳天下文本,读书人的天堂。全秀才开书院就是为了桃李满天下,可是很多孩子缴不起学费,书本供应这些都没来路,长公主这一言无疑结了全秀才的心结。
“待草民考虑考虑。草民还有一事不解。”
“先生尽可直言。”
“长公主是如何培养出,两个极端的,顾北泱这孩子,过目不忘,聪敏过人,都希月,顽劣不堪,上次月考,一个名类前茅一个名落孙山,草民很是不解,还望长公主答疑解惑。”
“……”
据说后来长公主是被秋霜、秋月扶着出的门。
平日跪在地上的都是希月,今天不一样了,跪在地上的希月和顾北泱,长公主按着太阳穴沉思过后:“平日在家能把房顶拆了,出去居然被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都希月,你可真给我长脸啊。出去,老规矩。顾北泱不准求情。”
希月磨磨蹭蹭的出来门,长公主低头喝着茶,缓缓道:“顾北泱,你是何人?”
顾北泱顿了顿:“北罗十八皇子。”
“你也知道你身为一国皇子,我且问你,那些人是第几次如此对你?”
“数次。”
“为何不还手?”
“……”
“北泱,你记住,你是质子没错,这不代表你要逆来顺受,你只需要知道两点,第一,你是皇子,来东辰代表的两国和平的桥梁,第二,不管以后如何,你现在住在镇国府,就是镇国府的人,我府中的人由不得旁人欺负,丢不起这个人,下次再有同样的事发生,你就给老娘狠狠揍他。”
“老娘?”顾北泱有点惶恐。
“还有,今天先生夸你从聪敏,今日,谢谢你护着希月。”长公主把顾北泱搂在怀里,不知不觉这孩子都长这样高了。
顾北泱闻到一股香气,香粉之气,然后顾北泱就吐了。气的长公主浑身发抖,于是乎,两人又在祠堂见面了。
"阿泱,你怎的也来了?来,跪。”
“你倒是乐观的很。”
“习惯了嘛,阿泱把手给我。”希月卷起顾北泱的衣袖,从手臂处开始便有淤青,希月往上面呼着热气:“不痛不痛。”
那天过后,廷尉御史,被东辰王骂的狗血淋头,说既然廷尉御史大人无力管教自己的儿子、夫人,那就让会管教的人来,其子送往军队三月,夫人禁足三月,罚抄女德三十遍,小惩大诫,若再犯绝不轻饶。
廷尉御史大人脑门上的汗比他们的夫人知道长公主身份的时候还多,这次小风波中,司空大人除了被责骂几句,到没其他处罚。
有一天,希月正准备去“服刑”,镇国府门口来了一辆马车,仔细一瞧,原是司空大人带着夫人儿子,负荆请罪来了。
希月凑近了看,这才发现司空大人的儿子生的白净,希月研究了好一会道:“你的武功是在哪里学的?”
“希月,不得无礼,北泱将他二人带出去,不准希月惹事。”
庭院内,希月倒退着走,嘴里咬根草,模样像极了小流氓:“什么叫看紧我?别惹事,说的好像我除了惹事,就不会做好事了一样。”
“慢些走,仔细路。”
“阿泱你帮我看着嘛。你别不说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希月对着一边垂首不言司空大人的儿子道。
“文泽。”
“别拘束嘛,那日你虽动了手,可是也有一次是打到了我与阿泱的,我也不是老虎,不会吃人,你也无需担心你阿爹阿娘,我娘虽脾气差了些,也不是那不讲道理之人。阿泱扯我衣领作甚?”
“有虫。”
“何处?快帮我拿下来、”
“飞走了。”
哪里是有虫,分明是顾北泱看到希月离文泽太近,手没经过脑子就牵住了希月衣领往后一拉。
“文泽,你还未告诉我,你的武功是在哪学的。”
“前些年,在少林寺待过一阵。”
“缘是如此,怪不得你打人看着用了全力,半点不痛。少林寺收女弟子嘛?”
“希月,趁早打消这个想法,长公主严令禁止你学武。”
“阿泱,你今日怎么回事嘛,说话夹枪带棒。”希月有些生气,脸鼓鼓的。
“我只是奉长公主的命令,不准你惹事。”
“我何事惹事了?就算惹事不还有阿泱嘛?”
“……”顾北泱还想再说什么,下一秒却被希月抱住了,心跳猛地加快,虽知道希月善用此招,让人无法再生气,这就好比道理都懂,遇上还是会消气。
“阿泱,我想吃栗子糕了。。。”
“七日一食。”
“这不来客人了嘛,夫子说过,有朋友来家里了,要拿好久好菜招待,不然朋友会生气的。”
“就你歪理多,下不为例。”
“阿泱最好了!文泽,带你去吃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
希月性子活泼,对男女之防没有其它闺门女子一般拘束,顾北泱明知,此刻希月虽勾着文泽的脖子,不能代表什么,才压下的心火,又旺了三分。
在希月拿着栗子糕,正准备吃第二块的时候,顾北泱伸手夺了过来,平时一口糕点分三口吃,今日一口吃完,甜的顾北泱连惯灌三杯茶水。
希月是被吓住了,顾北泱不喜甜,平日只是看希月吃,偶有食用,也是吃一角,余下的都给了希月,今日不知是吃错药了,还是见了鬼了。
“阿泱?”
顾北泱从喉中发出一声嗯字,希月想还好,行事作风变了,好在还是,她的阿泱。
希月、顾北泱、文泽此时年岁不过十一二三,正是玩性大的时候,长公主让顾北泱看住希月莫让她惹事,故而希月提出要去抓鱼的时候,顾北泱明知就算他阻拦,希月也有办法让顾北泱点头同意。
希月能在顾北泱眼皮子低下惹祸,就不提希月一个出去,说是抓鱼,没人看着,希月能把拦水河提拆了,更何况,顾北泱看到文泽就有无名火,绝不会让希月跟文泽单独出去。
另一边,长公主正宴请司空夫妻,司空大人礼数无机可挑剔,司空夫人亦是礼数有加,见面第一眼,长公主就知道,这样的人,教出的孩子定不会太差。
长公主与司空夫人很是投缘,次诗词歌赋到琴棋书画,甚至是战场厮杀,两人都能聊几句,试问又有谁能看出,司空夫人这样一个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竟能分析出现四国的战况,虽是皮毛,不过对于一个常年呆在深闺中的妇人来说,司空夫人知道的,足够多了。
“本宫试问,夫人尚有如此眼界,司空大人定不是泛泛之辈,为何不久居司空一职位?”
“下官不善官场交际,只愿谋个闲职,养活一家老小足够。”
“司空大人此话差异,当年事变后,陛下励精图治,可宁王在朝党羽众多,陛下有心排除,可那些官员大多身兼要职。”长公主话说一半,司空大人是聪明人,宁王兵败,可其根部犹在,东辰王知道是那些人,又被办法动他们,轻易撤职,官位后继无人,受苦的又是百姓。
“下官自是知晓。。。。可一己之力如螳臂当车。”
“司空大人,本宫会就此事与陛下商讨,届时,还望司空大人,为民请命。”
长公主双手合十屈要俯身,给司空大人行了个大礼,司空大人连忙扶起长公主:“他日若有用的上下官的地方,下官定义不容辞。”
“阿泱,今日的水好似涨了些。”
“确实,往日不过腿腹,今日尽没过膝盖。”
“可是上游开闸放水?”文泽拧着被希月浮水打湿的衣袍。
“管他呢,阿泱文泽快下来。水里多凉快啊。”
“不要。”
动,他们还是没下去,希月觉得无趣,自顾玩着。
一个洁癖,一个怕水,结果两男的在岸上,希月挽起袖子在水里摸了摸,摸到一个比脸还大的蚌壳,熟练的打开:“阿泱文泽你看,好大的珍珠,有我拳头这样大了,本郡主要发财了!”
顾北泱往左边躲躲,生怕希月把她手里腥臭的蚌壳扔他身上来,毕竟希月又不是没做过,等躲到希月的最远抛射距离,顾北泱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