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赐予我的这一切。
消息很快便传入清和宫,按宫制该我亲自前去禀明太后,然而清和宫很快传了话来,说太后嘱我在长春殿中休息,晚膳后太后会亲自来瞧我。
静宜、槿颜得了这个好消息,早早携了贺礼来看我。
静宜罗罗嗦嗦交待了我好些要注意的事项,更拉着知秋和茗儿一顿的吩咐。槿颜望着我温柔的笑着,我看得出,她心里的欢喜,她跟我说从今日起,每日要为我与孩子诵上一部《地藏菩萨本愿经》,直到我顺利产下孩儿。
如此,连着几日长春殿里便人来人往,少见的热闹,各宫各苑的妃嫔,真心的假意的皆来道贺。
起先我还耐着性了应酬,可到了后来便不太愿意见人了,想是怀孕后人会变得怕吵怕闹。
自我有孕,太后便下旨免去我早间问安的来回奔波,更隔日就来长春殿中看我,要不就嘱了周尚宫送来细巧的吃食。
静宜向我道,太后这样的宠眷连张妃怀了玄喆那时也是没有的。
我心中感激,却也多少为这样的极宠不安着,只是将为人母的喜悦远远超出了一切,时时憧憬着见到宝宝的日子,常常会独自一个人不自觉的亦能笑出声来。
一直毫无兴趣的女红,而今也常央了知秋和茗儿教我,秋妈妈却道孕未及三月,不能动针动剪刀的,无法只得坐在一边看她们做。
可终究还是希望孩子有一天能穿上亲娘做的衣物,便背着知秋,偷偷的学着绣些围嘴、肚兜。奈何手艺不佳,因着笨拙不知刺破了多少回手指,可心里却是甜甜的。
自我有孕以来,保元下朝便腻在长春殿中,更少去别的妃嫔处。我偶尔催促他去看看旁人,他也会百般寻些借口来耍赖。
如此,我便向他灌输所谓的胎教之法,他倒是听到心里去了。常让我静躺在榻上,他在侧抚琴吹笛,或是陪我说话。
有时又似个生涩的父亲,痴痴傻傻的对着腹中的宝宝说些许诺的话。
最近的日子,便是在这样的满足与幸福中悄悄度过。
偶尔我会想起玄喆上次来看我的情形,他眼中掩饰不住的落寞与不安,让我心里一阵难受。
想来我腹中宝宝受到父亲、母亲的极宠,他亦是在担心自己终将失去往昔的疼爱吧!
为了不让玄喆感觉失落,我央了静宜常带他过来长春殿,每当他来,我便着意吩咐小厨房做些他往日爱吃的点心,更抽时间与他天南地北的闲聊。
渐渐的,这孩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