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春秋正盛,立储一事还稍显过早。”我虽心知静宜所言有礼,可并不太愿意往这些烦人的事上去想。
“妹妹呀,你就是少算计,我是只有一个女儿,所以旁人不与我为难。”静宜语重心长,又道:“妹妹现在是贵妃之身,你父兄又是皇上的肱骨之臣,玄喆虽非你亲生,可你毕竟是他的养母,这前朝后宫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
“姐姐,放心吧,没事的。”
“唉,若这玄喆是妹妹亲生,该有多少,即便将来吃些苦头亦是值得。”静宜握着我的手,叹道:“妹妹呀,隔层肚皮隔层山,人终究还是只能指望自己生的孩子。”
她说这些,我不是不知道,只是天不从人愿,我有何法!
冬十月,天气还算不得寒冷,可不知为何我竟一日*比一日怕冷,人也懒懒的没什么精神。
长春殿中因我怕冷的缘故,早早烧上了暖炉。当寒潮袭来时,我便躲在屋里习画练字。
这些日子来胃口也不大好,再好的东西吃起来都是淡淡的没什么味道,知秋不放心欲找凌轩来瞧瞧,我因恐保元担心也阻了不让,寻思着大概是去岁的药味熏苦了,如今总也不愿看大夫。
此刻,茗儿朝那透雕五足银熏炉中又加了些香料,暖暖的寝殿中弥漫着檀香幽幽的气味,我立于案前执笔写梅。没由来的忽地一阵心烦干呕,笔尖的黄彩亦没有落到红梅蕊心之上。
我怔怔的看着那幅残梅图,茗儿见我停了笔,便道:“姐姐不过初学,亦无谓求全了,我看着就蛮好了。”
一阵眩晕袭来,我踉跄着跌坐下去,跟着摔了画笔。茗儿见状,撂了香盒前来搀我,急道:“瞧姐姐这脸色儿煞白煞白的,早该叫凌太医来瞧瞧,你偏不许……”
我朝她扯了个虚弱的笑道:“也没什么要紧的,许是这屋里太闷的慌,多开几扇窗透透气便好了。”
可她却理会我,扯着嗓子唤来知秋,两人执拗着扶了我躺下,知秋守在我旁边,她自己去吩咐怜儿传太医。想了想,向我道:“不成,姐姐这样子,不能不让皇上知道,我去请皇上。”说着也不管我同不同意,一溜小跑便没了人影。
自去岁的剑伤,保元便禁了我骑马打球、狭弹引弓之事,我整日里呆在屋里,不是坐便是卧,人倒是长胖了不少。看她们这般小题大做,我不觉也哑然失笑起来了。
不一会,凌轩来了,只瞧了瞧我面色便道:“娘娘不舒服早该宣臣来看诊的。”
我歪在榻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