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知道,无非是为了他妹妹来羞辱于我。”
“这还得了,我去禀报皇上。”茗儿又气又急,喊道。
“何必多此一举?”我唇边尽是苦涩。
“可是,姐姐……”茗儿心有不甘道。
“难道禁足还不够么,你想我入禁芳苑吗?”我痛心难耐,忍不住向她喊道。
“哦!”茗儿闻言噤声,扶着我低低抽泣。
“可是,姐姐你受伤了,若皇上问起……”茗儿说着说着,忽然住了口,她也知道保元是不可以知道我受伤的。
而今还有谁可以知道,谁会在意我这样的一个人,若今日张继昭真欲对我做什么,我亦不过自我了结的一缕冤魂。如果还有人借此大做文章,那保元就更不可能来看我了!
回到房中,茗儿侍候着我换掉血衣,正躺着休息,只听得梁守珍带人送来晚膳。
梁守珍传保元口谕,言道今日为张昭仪生辰,阖宫俱赐饮宴,当然也包括我这个禁足之人。
我怔怔地扫视着桌上的菜肴,椒香水煮鱼散发着醇厚绵长的辣香。
“娘娘,这道菜是皇上特意嘱尚食局做的,咸淡辣度完全按您的口味调的,您尝尝。”梁守珍小心地在一旁为我布菜。
“梁公公请回吧!想来皇上那里少不了你侍候。”眼中酸涩得厉害,我不愿人前落泪。
保元甚少食辣,往日因着我嗜辣如命,才陪我一同食辣,更因蓼叶弄得太后震怒,往事种种历历在目,而今般般怎地不叫人心酸……
思忆及此,我哑声道:“他,好么。”
小梁趋步过来低语道:“皇上知道娘娘受苦,皇上那边也是如此,还请娘娘再忍耐些日子。”
是吗?他也会难受,他怎么可能如我眼下这般难受?唇角扯起苦涩地笑。
茗儿抬了眼帘看向小梁,欲言又止。
我夹了箸鱼肉放入口中,蓼叶辛辣地味道,直将眼中隐忍的泪逼落了下来。
“娘娘!”小梁惊慌喊道。
我举帕拭了拭泪,强笑道:“太辣了~!”
“请娘娘为了皇上,千万要珍重。”小梁哽咽着,伏跪下去。
“请姐姐为了皇上,千万要珍重。”茗儿早已泣不成声,跪在身前喟我道。
我起身,幽幽步到到几案前,心下默念道:禁足之日尤如寒冬,心如霜刀刺,朝中有贼,狼子野心,前途荆棘遍布,刀剑难防,需存远志,社稷乃无患,必得天佑应,如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