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的步子上了乘辇,回到了长春殿。
许是众人已得了旨意,见我回来,静宜焦急不安的迎上前来,向我道:“好好的,妹妹怎会听了母大人的劝去招惹皇上。”
我默不作声地看她一眼,道:“姐姐,以后殿中就多烦你照料了。”
“妹妹你面色不好……”静宜握着我的手,向知秋道:“快去请凌太医来瞧瞧。”我摇头,心口沉重地犹如压了千斤大石。
突然,脚下一虚一跤坐跌下去,茗儿手快生生将我扶住,哽咽着唤我,我强压着满腔的泪意向前挪着步子。
夕阳照在长春殿上,静宜单薄的身影拢在殿门斜影中,她伸手握着我冰凉的手指,眼中闪烁着惊惧与不安。
我勉强着扯出一丝笑意:“只说是禁足,姐姐可来探我。莫告诉玄喆、凤仪,若是问起,便说我腻了这里,想换个地方住住。”
“孩子懂事了,怎会不知,更何况这宫里……”她微叹着送我入殿。
茗儿和知秋默默地替我收拾着衣物,我见她取了上元节御赐的百蝶裙,心下阵阵发紧,锁了泪只怔怔的出声道:“罢了,这件不必带去。”
茗儿一愣,眼眶也跟着红了,眼泪扑嗤扑嗤的下来。
一个时辰后,梁守珍伏跪在珠帘外轻声禀道:“奴才们已经收拾好芙蓉水阁,请娘娘上撵。”
“好你个小梁!连你也落井下石么,娘娘平日里怎么待你的。”茗儿抹着泪疾言厉色道。
“茗儿姑娘,天地可鉴,我小梁……”
“好了,茗儿咱们这就随梁公公去吧。”我出声冷冷地阻了他们,如今再说这些不过徒劳。
因记挂着我不在时,静宜一个人不好照顾两个孩子,执意不让知秋随行,只带了茗儿同去,这样的时候我也只愿让她跟着,毕竟茗儿也不属于这个地方,就像我一样从来不属于这里。
梁守珍跟在身后亦步亦驱的唤我,心知他也为难,摆摆手止了他的解释。
阴霾笼罩在长长的苑道上,心口随着那车辗的阵阵颠簸,铮铮地疼痛起来。
我努力想唤回自己的清醒,能好好思量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保元将我禁足,确是我后宫干政罪有应得,还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是借口还是……头愈发昏沉起来。
车辗沿着苑道,绕过重重殿阁,穿过桑林,方见芙蓉水阁赫然现于牡丹苑最北端,与其他宫苑隔着龙跃池遥遥相望。
这水阁是当年入宫不久后保元为我而建,更为我在这御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