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
“昶儿好眼力,娶了此等聪敏慧识的女子,娘娘诗才让老臣当真是大开眼界……哈哈哈……”赵季良神色慈和,望向我朗声笑道。
我闻言含羞,低声将方才遇到相父情形略说与保元,保元听罢笑道,“原来方才相父竟与蕊儿品诗论道,甚好,甚妙。”
“赵大人,太后有请。”田敬全来禀。
相父随了田敬全前去,保元低声佯嗔道:“小东西,自个儿倒躲了清闲去,害我寻了半天。”说着,牵了我的手走到席间坐下,道:“本欲为你引荐两人,想着你定会想见,却左右找不到人,真是该打……”正说着,内监已引了两位中年儒士走上前来。
“臣卫尉少卿赵崇祚、臣武德军节度判官司欧阳炯参见皇上、参见花蕊夫人。”两人参拜道。
“《花间集》么?”我大为惊喜,一时激动的双手抓住保元衣袖,不想今日得见词曲大家欧阳炯,要不是顾及身份,大概要向他讨要签名了。
保元满面了然笑容,半含得意低声对我道,“我就知道,小书虫。”言罢朗声对那二人道:“我这爱妃甚喜此书,往往手不释卷,成日诵读。”
我兴奋接口道:“赵大人编纂此集对于后世功德甚大,若说《花间集》流芳百世也不为过。”
“承蒙皇上、娘娘错爱,臣愧不敢受。”赵崇祚谦道。
说话间忽闻田公公宣道:“今日牡丹花宴题诗甄选,有诗两首不分伯仲,共称双魁。请太后宣赐。”
随后众人起身恭立,太后宣道:“咏诵春日诗一首《春光好》,欧阳炯!”
“我猜便是欧阳兄,恭喜恭喜。《花间集》收欧阳兄诗作词短情长,情景交融,想这《春光好》为太后、赵大人所推赞,更当不同凡响啊。”赵崇祚向欧阳炯拱手道贺。
“不敢,承让。”欧阳炯还礼自谦道。
太后随后又执一笺宣道:“另一首并未署名,我且念与众卿听听,‘牡丹移向苑中栽,尽是藩方进入来。未到末春缘地暖,数般颜色一时开。’想这牡丹原产自中原,移入我西蜀之地,未到春末先期盛开,万紫千红,芬芳吐艳,皆由此诗娓娓道来,不见华丽辞藻,贴意近人,当是今日咏牡丹的佳作,只是不知是哪位爱卿所作?”言罢,凤目轻转,扫视众人。
我轻声谓保元道:“哥哥那是蕊儿的陋作。”
保元闻言扬眉喜道:“我还猜是不是你这小书虫的大作,没想竟真是呢。”说着喜滋滋地携我来到太后跟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