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丘“乐坛”混过一段时间后,叶湘伦知道,能用上古琴的人,多少是有些身份的,而拥有一定身份的乐师,来给一名舞女抚琴,足见莺莺在曲仪的地位。
叶湘伦观察了一会儿楼上的情况,见二楼空间比刚才所去的酒楼要大上数倍,楼上的席位更是呈剧院般摆设,席宴上所坐之人均是衣着光鲜,显然个个身份不俗,叶湘伦正在盘算这些宾客的心态时,突然听到楼下欢呼声起,叶湘伦知道,一定是莺莺出场了。
果然,只过片刻,楼道的木制台阶开始咚咚作响,在场所有的宾客都把目光聚焦在楼梯口处,叶湘伦也不觉跟着众人目光注目而去,他想看看,这名能让方城守备神魂颠倒的舞女到底是何种姿色。
随着台阶响声临近,一股清新的香气从楼道处飘来,众人纷纷惊觉,停滞酒杯勾头来看,只见一幅素白衣角从楼梯口露出,紧接着一头乌云长鬓摄入众人眼帘,女子微微回首,众宾客见其容貌,只见女子肌肤胜雪,不施胭脂,便白里透红,一对眉毛犹如新月,一双星眸顾盼生辉,朱唇微翘,露出娇羞模样,众人不觉心生荡漾。
女子新浴方罢,轻跨莲步,步入厅堂,虽于厅堂的角落,也能嗅到女子身上淡淡的香气,叶湘伦见状大出所料,他原以为即是舞女必然是浓妆艳抹,妖艳摄人,没想到这女子的气质竟如大家闺秀般恬静怡人。
在众人的注目之下,女子走上乐台。
“先生请吧?”女子丹唇轻启,一声亮丽的嗓音打破厅堂的沉寂。
或许在声色场合打混的缘故,女子声音并没有面相那般柔弱,声音中透漏着大方和笃定。
叶湘伦心道:“能因泄愤而雇凶杀人,这女子定是个阴狠角色。”
在女子的授意之下,看台上的乐师轻抚琴弦,弦声悠悠而动,女子随着曲调的旋律盈盈起舞,众人不觉叫好。
叶湘伦听那男子曲调,曲子虽然简洁,却不失意境,男子弹奏的指法相当的精熟,显然是经过无数次演练才有如此境界。
女子连舞两曲方才停歇,立于乐台盈盈谢礼,引来台下无数欢呼。
谢礼完毕,女子径直走向乐台一侧的长案前,端起案前酒杯,自斟了一杯,端至乐台中心,向台下众人敬酒,众人见女子端起角杯一饮而尽,纷纷站起身来举杯相谢。
“莺莺姑娘,可否容在下献上一曲?”众人正自交相对饮之际,突然台下传来一个男子声音道。
众人寻声向那男子看去,只见男子相貌堂堂,约有三十余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