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不愧是柳大人啊。”
方才在萧念身边的黑衣人从树上下来了,站在了钟沁的面前,嘴角蓄着冷笑。
“你是何人派来的?有何目的?”
钟沁虽警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但并没有对这个黑衣人显的很慌张。
“柳大人应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是不会透露买主的信息,至于目的嘛……”
黑衣人没有接着说下去,眸子一缩,反而拔出了负背的剑,二话没说向钟沁划了去。
“柳大人自己应该清楚这目的。”
钟沁见势不妙,连忙闪开,躲开了这一击,但是手臂还是被划到了。
捂着受伤的手臂,钟沁吃痛的皱了皱眉,不敢耽误的朝另一边跑去。
那黑衣人见自己这次没有成功,立马回头继续追杀钟沁。
钟沁也并没有放弃自己的生命,活下去的机会,卯足了劲躲避着黑衣人的追击。
但是钟沁手上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器可以对敌,况且就算有,自己也必定打不过这么一个杀手,只能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负伤逃跑。
那黑衣人又连连刺伤了钟沁几道伤口,本来都是致命的招数,却都被钟沁躲开刺成了一些伤痕。
钟沁也因为失血过多,脑袋有些昏昏的,开始看不清东西了,用尽余力找了一颗大树后,黑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我今日真要丧命于此……
钟沁已经满头大汗了,在加上身上伤口的疼痛不得不大口喘息着,自然让黑衣人发现了自己。
黑衣人发现钟沁后,站在她面前,把剑举高正打算要一剑杀掉钟沁时,钟沁也禁闭着双眼。
可没想到的是……
“挣!”的一声,那黑衣人的剑被挡下了。
钟沁缓缓睁开双眼,一缕缕红纱在眼前晃悠着。
原来,是他啊……
救下钟沁的正是莫行南,黑衣人见突然来了一个人护住了钟沁,警觉的后退了两步。
莫行南看了看靠着树的钟沁,手臂上、腿上、包括脸上也有一个小伤口,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遍体鳞伤”,好在伤口都不深,都没有刺到要害。
黑衣人并没有放弃刺杀钟沁这已差事,而是在莫行南看向钟沁时,突然想前绕过了他,径直向钟沁刺去。
他是一个杀手,杀手的使命就是完成金主的任务。
莫行南见这般形势,一个转身将那黑衣人踢走了。
“咳……咳、咳。”
那黑衣人这下被踢的不轻,竟咳出了血。
莫行南来到黑衣人面前,用剑指着他的脖子:“说,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见打不过莫行南,咬破了藏在牙缝中的毒药,吞了下去。
莫行南没有想到他会藏毒药,想叫他时已经没气了。
莫行南之好回到钟沁身边,扯了身上的红布,又掏出了腰间的药瓶,在钟沁伤口上撒上药粉,接着包扎了起来,又坐在了钟沁的身旁。
不久后,钟沁微微张开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到了身边的莫行南。
喃喃道:“公子,又被你救了,真不知该如何回报你了。”
莫行南听到后没有说话,但是嘴角却微微上扬了。
又过了一会儿,钟沁的意识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想起身却被阻拦。
莫行南先起身了,看着钟沁的眼睛,像大海般神秘。
“你还真是招杀的体质啊。”
莫行南一边说着,一边莞尔的笑着。这笑容宛若春风,好像让钟沁增添了不少力气。
“这么多次真是都要谢谢公子了。”
莫行南又笑了笑。
“公子不必客气,这么多次,都是我办事经过才出手相救的,也算是种缘分了。”
钟沁微微点头,觉得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起身准备回到停在不远处的马车上了。
“公子,可否请你到府上坐一坐,就当是报答这几次的你的救命之恩了。”
莫行南欣然答应了,搀扶着钟沁回到马车那里。
“公子!这是发生了什么?”
无垠看到越来越近的钟沁,连忙跑了过去。
“无碍,我方才已被公子救下了。”
这时,不知何处传来一阵奇怪的萧声,让莫行南忽然紧张起来,脸色凝重的看着萧声传来的方向。
“公子,是出了什么事吗?”
钟沁微微皱眉问着莫行南。
莫行南并没有注意到钟沁,直勾勾的盯着萧声传来的方向。
“公子?公子?……”
钟沁接着叫了几声后莫行南总算是缓过神来。
“抱歉了,今日我是去不了府上了,有些急事要去处理。”
莫行南拱拳道。
说罢,莫行南便匆匆离去了。
“公子。”
无垠将钟沁扶回马车上。
“无垠,沿着我方才走过来的方向去找一具尸体,黑色衣服,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钟沁又看了看树林中远去的莫行南。
“对了,还有行南,去好好调查一番,此人定不简单,不过你要十分谨慎些,这个人功底太厚,你应该是敌不过他,最近相府那边你可以先缓一缓,不必再密切关注了。”
无垠拱拳道:“是,公子。”
说罢,钟沁就在马车里等着无垠了。
无垠也按照钟沁所说的找到了那具尸体。
无垠认真搜查了一番那黑衣人,竟在腰间找到了刻有“念”字的相府通行令。无垠快步回到钟沁身边,将通行令交给了钟沁。
钟沁揣摩着这通行令。
萧念……这人究竟是有多难缠,不过,她要是真的想玩,我便奉陪到底。
“走,回府。”
钟沁在马车上颔首,仔细的回忆着多次与莫行南相遇的情型,所说的所有话语。
行南知晓玲珑玉,武功高强,很是神秘,总是一袭红衣出现。真的需要好好调查一番他了。但是现下还是要先让萧念消停一会儿,毕竟现在她的相府通行令在我手里,这一天真是累极了。
钟沁起身撩开了马车前的帘子。
“无垠,你先帮我办一件事。”
钟沁凑近无垠,不知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便退回去了,赶车的马夫也完全没有听到一个字。
待钟沁回府后,带着一身伤坐到了大厅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