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身上真的很贴切。 这里是证道之地,一代代天骄在这里证道过,有人埋葬自己的缺憾,有人埋葬自己的功法,有人埋葬自己的一往情深,或枭雄,或婉约,但都算得上是登堂入室的精品。 而苏白,他的证道,名义上是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三个节点,但他的过去,无非是一出家庭伦理剧,他现如今做的,只是反抗自己父亲在小时候对自己的压迫,是一个儿子回到过去对自己父亲发出咆哮般的质问。 很接地气,甚至很低微, 哪怕比之昔日的梁老板第二次证道,也是有点过于渺小了。 但没办法, 苏白的父亲是苏余杭, 而苏余杭现在是广播。 正如现代很多人研究古诗文,可能千年前的作者本人写这首诗词时都没想那么多,但后人硬是给解释出了太多的暗讽和比喻,动不动就是抒发力量忧国忧民报效国家等等伟大思想。 所以,此时苏白所谓的反抗自己的父亲, 也能引申成反抗广播。 这次证道, 苏白等于是将冥冥之中那段记忆牵引出来,甚至引动出了属于属于苏余杭的气机,而苏余杭又因为和广播融合了,导致广播的气息竟然也加入了这次证道的博弈之中。 这不亚于一场平地起惊雷! 当初希尔斯在第一次和苏白讨论证道时,希尔斯还觉得苏白这太小家子气了,也似乎是太受那位叫富贵的前辈影响了,但现如今,希尔斯才真切意识到,苏白还是那个苏白, 他要玩, 就玩大的。 怪不得当初的苏白能在徐福的逼迫之下硬生生地咬碎牙压制住自己直接证道的趋势, 是啊, 比起现如今的这个场面, 比起现如今的这个阵仗, 任谁是证道者,都不希望去错过, 一旦错过, 就将遗憾终生! 而且,若是这次苏白能够证道成功,从一定意义上来说,等于是踩着广播上位! 他埋葬下的, 是对父母的畏惧,是对广播的畏惧! 这座墓碑,一旦成型,一旦落下, 将让整个东方证道之地黄泉之下的所有墓碑都黯然失色! 因为这是得天独厚的唯一, 正如老富贵在徐福口中是那个唯一的位面之子一样, 苏白的身份,也是唯一且不可复制的。 然而,希尔斯现在真的好难受, 昔日梁老板面对广播气息出现时蜷缩在办公桌桌脚吓得涕泗横流,一方面是梁老板确实有点怂,但从另一方面,也说明广播对听众那种渗入骨髓的压迫,这比催眠更可怕,因为每个人刚成为体验者时,广播就开始左右你的情绪,对你施加影响,哪怕你日后强大起来,那种在你弱小时就一步一步根植下来的恐惧,还是很难以消磨掉的。 希尔斯现在是真的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