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良心,于婚姻来说,更是如此,情侣热恋时期的海誓山盟,只能证明那时候双方是真心的,至于实效性,真的不需要过多的去执着,日后的生活其实还是比拼双方的良心。 现在, 自己还活着,但妻子已经成一捧灰了。 徐富贵从下午一直捧着骨灰盒到傍晚,山里蚊虫多,但是却没有一只敢近徐富贵的身,慢慢地,徐富贵叹了口气,站起身,拿着亡妻的骨灰盒,开始下山。 于这个现实世界,他其实是没有多少留恋的了,哪怕是自己的子嗣,也没多少感情和放不下了,现在亡妻的骨灰盒在自己手中,自己也算是有了个伴儿。 以前,自己嫌弃妻子不懂和自己交流,文化水平低,现在,也挺好,她反正也不能说话了。 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空, 徐富贵叹了口气,也不知道, 自己的车票,什么时候才会到。 一路走着下山,徐富贵显得很是平静,他没有功夫去欣赏景色,也没有兴趣去过多的流连,二十年的棺椁长眠,对于一个思维清晰且正常的人来说,是一种无声的折磨,足以把你对这个世界任何的东西都觉得麻木起来。 只是, 走着走着, 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对方应该是一个男子,身穿着藏青色的衣服,从搭配上来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对方的一双眼眸,却像是鹰隼一样,一直盯着徐富贵。 从自己进入这座山脉开始,这双眼睛,其实就一直盯着自己,当自己准备离开时,对方终于忍不住,现身了。 徐富贵忍不住笑了, 年代, 确实不同了啊。 对方看见徐富贵在笑,脸上显得有些不自然,因为这位有着鹰隼般目光的瘦削男子已经很久没有处于这种气势上被动的环境中了。 的确,在如今这个两年前上一批大佬级听众刚刚坐火车离开的当下,硕果仅存的大佬级听众真的是绝对的一方大佬甚至是一域巨擘的存在了。 不过,正是因为他看不透这个中年发福男子,所以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只是来找我媳妇儿。”徐富贵伸手指了指骨灰盒,“你不用紧张。” 对面的男子默默地点点头,然后微微侧身,算是让开一条路了。 其实山上哪里有路,或者可以说,到处都是路,毕竟这里又不是断臂悬崖的位置,也不是华山一条道,但这个侧身的动作,算是摆明一个姿态,那就是你走吧。 他叫褚喜文,广西大佬级听众,而广西,现在也就他一个大佬级听众,所以当徐富贵从云南来到这里时,他感应到了,然后就跟了过来。 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来到你家时,作为这里的主人,你可以不急着拿棍棒将他打出去,但你至少得盯着他。 徐富贵点点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