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味。
许大福蹲在书房,前段时间,他跟打了鸡血似的忙船厂的事,这两天事情渐入正轨,情绪松弛,到有心情关心关心他的大财主。
“六妹打算拿粮食出来,雇灾民到咱们船厂?”
许大福讪讪一笑,“到是个好主意,只是要谨防他们闹事。”
可别只觉得灾民可怜,他在这世上混了这些年,也见过好几次,看起来跟病猫似的灾民狠起来是个什么模样。
那都是能生啖人肉的,饥饿能让人彻底失去人性。
一旦闻到粮食味,他们的疯狂绝对让胆子最大的好汉也心胆俱寒!
许大福叹了口气,蹙眉:“今年也不知怎么的,官府也不知管一管!”
随即又摇头,“可真是诸多乱子赶到了一处。”
今年不知为何,总出意外,知州大人睡梦里猝死。
因为死得太突然,朝廷反应不及,新任知州未曾到任,剩下一群官员们,到是商量着按照常例发下些救济。
结果一看粮库可不得了,南安最大的常平仓居然空空如也。
库房里的银钱也不对数。
这下子可是晴天霹雳,消息不知怎么泄露出去,越闹越大,官府上下,人人自危。
许家在衙门里有人,这些事知道的不确切,到也多少知道一点。
许大福凭着自己多年混迹商场养出来的眼力,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南安城,最近恐怕要不人们太平!
不过,许家正是得意的时候,新船厂如此要紧,只要不是什么能翻了天的大事,他现在可什么都不惧。
再说,许家虽说不算是王爷的亲信,可平日里的孝敬从来只有多没有少的。
别管哪个官到南安任职,总是要听王爷招呼。
就算将来新官上任三把火,也点不到他们许家来。
……
大雨倾盆。
户部侍郎孙连安抹了把脸,他脸上又是汗水又是泥水,蓑衣根本不管用,衣服也湿得能拧出水。
自从他领了旨意,和御前的那个禁军统领钱风离开京城一直到如今,统共也就七天。
日夜兼程,换马不换人。
孙连安累得心身疲惫,脑子里一团乱。
就在十天前,东宫被封,连太子的母家,承恩公老公爷也让除了袍服,从宫里一路被拖回去。
听说一回家人就快不行了,家里只敢偷偷找大夫,连个御医都不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