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外传
我看着这个图书馆。
这是我在“我”的内心世界，占据了一个小小的地方建立的图书馆。里面以书本的形式存放着主体的各种知识，以及从职业技能里得到的各种知识。
知识并不是无中生有的。
最近我才知道，那些技能（知识）都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给予我们的。
这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
我淡淡地用纸巾塞住鼻孔。
沙格瑞尔歪着头看我：“所以，你这是第几次‘上火’了？”
她胸口的两只小白兔因为她的动作晃了晃。
有点晃眼。
我扭过头不去看她的眼睛，刻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淡定：“其实，去火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要你付出一点点的牺牲。”
“但我，什么也不想付出。”她立刻用那机械的语调回应我。
唔......拒绝的真果断。为什么她就不能犹豫一下下呢？哪怕稍微犹豫一下，那也是很好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
即使是发生了这样的话题，她的眼睛也没有任何的回避，脸上没有任何的羞红。看起来……就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所以，刚刚那句问话只是一个试验。
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毫无感情。并不是我对她抱着什么不健康的想法。
只不过是一个漂亮的如同仙女一样的美女、不穿衣服站在我面前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因此就产生不健康的想法呢？！
我又摸出一张纸巾，塞到鼻孔里。
……上火，真是难受。
“我说。”
沙格瑞尔一屁股坐了下来，靠在身后的书架上。
“什么？”
我盯着她的动作。以防她有什么对我不利的行为。
毕竟这个女人来历不明，如果不二十四小时盯着她，我不放心。
所以，我可不是怀着什么不好的目的看着她的身体，我这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迫不得已！
“你不去管主体真的好吗？他现在面对的可是【中级魔物】。”沙格瑞尔说。
“我也没办法。”我摊了摊手，“即使我现在拥有了【强制性•精神转换】，但仔细想想，我又没有什么战斗能力。即使换我控制身体，结果还是一样的。”
停顿片刻。
“所以，即使主体会死，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我看着沙格瑞尔诱人的胸脯说。
“可是，如果主体死了，我会非常困扰。”
沙格瑞尔那万年不变的脸上，可没有浮现困扰两个字。
我看着她：“之前我就感到奇怪了，你似乎对主体非常在意的样子？”
“有吗？”沙格瑞尔歪着头，乌黑的秀发挂在她的香肩，几缕发丝顺着那精致的锁骨垂挂而下，遮住了她的胸部。
嗯……我忽然想起语文老师教过的古诗。只记得一句：犹抱琵琶半遮面。
不过，现在可不是回忆古诗的时候。
“如果不是很在意，他上一次来到图书馆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刻意避开他？”我问。
“被他发现不是很麻烦吗？”沙格瑞尔说，“我最怕麻烦的事情。”顿了顿，“我记得，你也最怕麻烦的事情。”
说完朝我眨了眨眼睛：“所以，关于我的事，还是瞒着主体比较好。”
唔……为什么听起来，感觉像是一对奸夫**的对话？不管了，毕竟我一向没办法拒绝可爱的女孩子的要求。尤其是这种“坦然”相对的正面要求。
不过，希望下次她朝我眨眼睛的时候带一些感情，机械地眨着眼睛大大减少了她的魅力。
“你和主体一样，对女孩子的要求还真多。”沙格瑞尔说。
是错觉吗？总觉得，有时候她似乎能看穿我的心思。
“现在不是想那些有的没的时候吧？”沙格瑞尔又说，“主体快死了。如果他死了，我们两个……都会死。”
意料之内的结果。
但我可不想就这么死掉。
可即使这样，我似乎并没有能够阻止这一切发生的能力。
“不，你有的。”沙格瑞尔认真地看着我。她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但我知道，此刻她正认真地看着我。
要问为什么，大概是……直觉？
不过……这和我有没有能力拯救主体没有关系。
“可是，我真的没有那能力。”迫于她的眼神，我撇过头，不敢看她。
“现在没有，但是下一刻就会有了。”她拍了拍胸脯说，“因为有我在。”
嗯……我看着她的手所拍的位置，默默地点了点头。
“记得吗，我跟你讲过，我可以和你交换技能。只要你付出一定的代价，就能够得到所需要的技能。”
“我也记得，你说过要用技能点来交换……”虽然昨天晚上跑路的时候主体击杀了不少的低级魔物，但随着等级的提升，低级魔物带来的经验越来越少，那点经验不足以提升主体的等级。
同样，也不足以提升我的等级。
所以，在学习了【强制性•精神转换】之后，我的技能点为【0】。
“别担心，鉴于情况特殊，你可以用其他东西和我交换技能。”沙格瑞尔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忧，对我说。
喂喂……这也是可以的吗？那技能点的意义何在……？
“技能点当然是有意义的。”沙格瑞尔说，“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不明觉厉……老实说，技能点对我来说最多只能算个数字吧？失去它似乎并没有任何影响……
“时间可不多了。”沙格瑞尔提醒我，“你答应这次的交易吗？”
“至少要告诉我，你要给我什么技能，而我要用什么来交换吧？”
“与其说是技能，不如说是‘知识’。”沙格瑞尔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似乎闪过一丝精芒，“那是一种相当古老的‘战斗的知识’。”
我看着她：“你也说了，时间不多了，就别卖关子了吧？”
“……人类喜欢把这种古老的知识称为【魔法】。”
“……”
魔法？！喂喂，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不过你没有技能【元素感知】，所以你只能学习四系魔法中比较特殊的两类：【黑魔法】和【圣魔法】。”她看着我，“这两种魔法只能学习一种，你要学习哪一种？”
这么快就让人选择了吗？
这让我想起了《黑客帝国》里，墨菲斯对尼奥说的那段经典场景：“蓝色药丸，还是红色药丸？”
感觉自己正走在人生的交叉路。
那么，一定要谨慎选择才行。
嗯……从名字来看，感觉上【圣魔法】要厉害很多，而且比较正派呢。
“我当然是选择【圣魔法】。”我说。
“这样啊，你选择【黑魔法】？确定吗？”
啊？她在说什么？
“我选择的当然是【圣魔法】。你听错了吗？”我又说了一遍。
“所以，你确定选择【黑魔法】吗？”她用那机械的腔调说。
……我的咬字有这么不准确吗？还是说，她是故意的？
“我选择【圣、魔、法】。”我又说了一遍，将圣魔法三个字咬得极重。我相信就是聋子都能看出我说的是圣魔法三个字。
“【黑、魔、法】？不改了吗？”她的咬字也很重。
我现在确定，她绝对是故意的。
“所以，这个选择是强制性的吗？”我问她。
“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啊。只是，这结果由我来定。”她笑着说。
我第一次看到她对我露出笑容，微微咧起的嘴角，笑得很邪恶，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但是，绝美。
我耸了耸肩。好吧，我承认，我永远赢不了她。
“那么，代价是什么？”
“你要付出的代价很简单，送一件衣服给我。”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身躯说，“一直这样总觉得怪怪的。”
她现在才发现这一点吗？
“这是你创造的图书馆，造一件衣服应该很容易吧？”她又抬头对我说。
我沉默了。在图书馆里创造一件衣服对我来说很容易，毕竟整个图书馆都是我创造的。而用一件衣服就能交换关于【魔法】的知识，似乎是一件很合算的事。
但是——
我得考虑一下。
“生命和衣服，这是值得考虑的事情吗？”她歪着头看我。
我看着她白皙的皮肤。
“我觉得，这值得我好好地考虑一下。”
再三权衡之后，我还是决定完成这个交易。
我挥了挥手，一件衣服在沙格瑞尔的面前形成，落在她面前的地面上。
她看着地面上那套兔女郎制服。
“你是在开玩笑吗？”她鼓着脸颊说。
我难得看到她生气的模样。
嘭！
她一把将那套我精心设计的兔女郎制服甩在了我的脸上。
“给我换一套啊！”她生气地嚷道。
“你的要求也很多呢……”我说着，又挥了挥手，一套性感的泳衣出现在她面前。
沙格瑞尔：“……我觉得，我该考虑一下，是否取消这个交易。”
看她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