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唐熙却是很体贴地放慢了脚步,顺带递给念桐一张纸:“从那男人身上搜出来的,你看看吧?”念桐接过那张已经泛黄的纸,边角略有些破损,还有些许的血迹。
开头的称呼便让念桐顿了顿,写信之人唤他一声“爹”,应当是他年幼的儿子写的信吧?她再看下去,有很多字是写错的,甚至无法连成片段来读,可透过那些稚嫩的笔迹,却能看出他对父亲的思念。他儿子已经死了几年了,他身上却仍然保留着这张东西,日日夜夜拿出来看,想必心中很是难过。
念桐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们把他埋了吧。”
“我们现在都不知在何方,这湖心岛古怪的很,幕后定有人操纵。他虽然......”唐熙还未说完,看见念桐抬着头望了他一眼,便叹了口气,说,“他也是被逼无奈。我知道。”
唐熙只觉得埋了这个人有些许麻烦,并未想太多。但看来小徒弟很想埋了他,毕竟是他亲手杀了这个男人的,他应了一声,拖起男人的尸体往前走。
没有亲人,这种感觉他再清楚不过了,他明白徒弟自然也是因为感同身受所以才如此有所触动,他们没有亲人,只有彼此。
因为挖坑葬人之故,原本的行程延慢了许多。天色已将近昏暗,唐熙正在考虑是休息一晚呢还是连夜找出这湖心岛之路之时,忽然听见身后的人叫了声,随后便是一阵风掠过。
他忙回过头,只见一男子挟持住他的小徒弟,女子似乎有些焦急,挣扎着叫着师傅。唐熙迅速从地上勾起一块石子朝那人射去,却被轻松避开,可念桐在那里,他又不便出手,一时竟然不知该怎么办。
“你知道我有能耐毁了这里,你们在我手中不过是蝼蚁,放了她。”唐熙冷冷地说。
“放了她?放了她你还是会杀了我,我凭什么?我这人做人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既然劫了你徒弟,也好让她死的不要不清不楚,在下不妨自报家门,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陈刃。”
“说的好听,还不是趁我不注意劫持了我,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念桐忍不住哼了一句。
陈刃顺势抽出腰间的匕首,搭在了念桐地的子上,面目狰狞地冲唐熙说:“你看,你这个徒弟脾气倒不小。你若是想救她,不如放下武器,离开湖心岛,我为你指一条明路,你走了,我自然会放了她。”
唐熙抬头,对上那陈刃的目光:“我凭什么信你?”
陈刃发出刺耳的笑声:“凭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你徒弟在我手中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