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照,老百姓们都说。这是老天爷也不敢得罪人间帝王,很给陛下面子。
阿蛮戴着幕笠。身边跟着两个大丫鬟,也趁着最近街市上东西都便宜,出来采买些布料绸缎。
她如今已经嫁了,夫家也在京城,姓周,丈夫周贤是个举人,还没考中进士,来年恩科正想下场,不过……
走了没多一会儿,就见公公拎着她相公的耳朵,一路从东街溜达过来。
远远看见阿蛮,公公没好气地把人往她身边一推立鼎1894。
阿蛮的婆婆也在,她是个老实人,一辈子相夫教子,在家里闷不吭声,出了门也不怎么会说话。
在儿媳妇面前,更是从来不拿架子,唯一的坏处,就是对儿子纵容太过。
可她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是疼爱有加。
周老爷子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躲在自家娘亲身后,蔫头耷脑,却却愤愤不平的儿子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怒喝:“瞧瞧,你们把他纵容成什么样子了,走马章台,斗鸡遛狗,一点儿正经事不干,就知道在教坊司欺负人家花魁行首,要不然就和一群狐朋狗友,喝得大醉伶仃,再这么下去,咱们周家就要给他败个一干二净了。”
周贤不敢说话。
阿蛮连忙上前,柔声劝慰:“爹爹息怒,相公年纪轻,爱玩了些,可从不闹大,读书也用心,昨日还说,自己的字练得不好,怕科举时有妨碍,想每日多练半个时辰来着。”
这也是真的,周贤有这个年代男人的通病,爱玩爱闹,也好面子,外面的朋友们邀约,不好意思不去,免不了要夜宿教坊司之类的地方,只是,他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在读书上肯下几分苦功,不说废寝忘食,总是会努力,否则也考不中举人。
周老爷子闻言也放松了神色,他是真心喜欢阿蛮这个儿媳妇,是豪门大户出身,为人大方活泼,能管住男人,而且嫁妆又多,还不刁蛮任性,他们周家能娶一个这样的儿媳妇,那绝对是高攀了。
“算了,蛮娘给你求情,就饶了你,走吧,这个月陛下圣寿,惠月楼的席面只要一成的价钱,咱们也去尝尝鲜。”
周家不算富贵,可祖上荫庇,也有几亩田地,以前做过生意,有点儿家底,惠月楼不能常常吃,遇上这种时候,也愿意奢侈一回。
一家子就上了楼,楼上早就人满为患,他们得先等等,不过等得人挺多,大家到也不着急。
周老爷子低声和老婆,儿子还有儿媳妇说话,颇有几分洋洋自得:“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