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覆,都在查阿芙蓉的出处。”
可这个不好查,这几年不比以前,朝廷内忧外乱众多,哪里还心思管什么禁、药,边境上几个州县,几乎是明目张胆地开始做这种生意,走私盛行。
因着大部分是送去祸害延国,连朝廷这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京城捞偏门的同样不少,从这方面查,怕是要一竿子给指到边境上去了。
“哪怕是只查宫里,也查不出什么,最多抓住几个替罪羊。”许薇姝叹了口气,她在宫里做过女官,深知宫里的事儿最复杂,连万岁爷动手清查,也要小心谨慎。
那些宫人们虽然干的都是伺候人的差事,身份低得很,可实际上,是人就会有自己的小心思,想让他们真正忠心耿耿只为皇帝,那是做梦。
“别想那么多了,早点儿歇着,事情没明朗之前,我就稳坐东宫,什么都不管。”
许薇姝招呼玉荷端水洗漱,洗完了就拉着方容上床休息,自家男人天不亮就得干活去,有时间还是多补充睡眠。
方容也笑了,目光闪烁:“是,确实不好动,最好也让那些朝臣和宗室贵胄们按兵不动。”
许薇姝看了他一眼,心里也不禁想说自己男人就是聪明。
要是太子被废弃,满朝文武都按兵不动,连一个求情的也没有……嗯,最好再多几个落井下石的。
这会儿看看太子有什么罪名,尽管传得沸沸扬扬吧。
不是特别了解皇帝性子的人,绝对不敢走这一步险棋。
许薇姝侧头看向自家丈夫平静的脸,忽然有一种感觉,他对待那位君王,有一点儿莫名的冷酷。
不是没有敬爱,只是敬爱中仿佛夹杂了仇恨一样。
眨了眨眼,许薇姝不免失笑,看来她的脑子都快糊涂了,方容是万岁爷的亲孙子,争夺皇位或者可能,但上哪儿找什么仇恨去。
之后仿佛风平浪静。
万岁爷上朝也没出什么差错,只是下了旨意,太子病重,谁都不能去见。
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提出反对意见。
连皇家的那些宗室长辈,也都沉默无言。
到是义王进宫来看太子,还去万岁爷那求情,跪了两天跪到昏死过去,才让送走,万岁爷还请了太医过去。
外面纷纷扰扰,许薇姝这些天就真没出门。
东宫里一些事务都交托给几个女官和嬷嬷处理,她一直在不停地做针线。
一直坐到天色都有些暗了,宝琴她们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