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的东西。天长日久,肯定天然会对安王府有好感。
大殷朝的人,也不是不知道宣传自己,像忠王那些人,手底下都养了一批文人,给自己鼓吹,但像这类潜移默化的手段,还真没人注意过。
许薇姝一早就打这样的主意,但凡她打造的商品,军粮,被服,鞋帽,水壶等等等等,都先印上安王府的记号,就用的王妃自己刻的那一方小印,一个小小的安字。
就算是眼下,安王府那些军士们,看到这个字,心里头就踏实。
书房里的灯火彻夜长明。
许薇姝盘了会儿账,伸了伸腰,就听见叮铃铃的铃声,球球摇摇晃晃地晃过来,钻到她怀里,蜷缩着躺下。
顺了顺雪白的长毛,许薇姝就闻见一股酒香。
这小家伙肯定是偷喝酒了!
果然,没过片刻,玉荷就气急败坏地在门口儿呼道:“娘娘,球球又打碎了一坛子好酒。”
“行了,我教训它。”
许薇姝失笑。
西北那边多高山,气温低,常年积雪,她就想给方容他们送一批药酒,酿造的时候,喂了球球一点儿,不成想这只猫竟然就喜欢上喝酒。
许薇姝猜,大约是她在里面兑入许多吉水的缘故。
球球去地下室捣乱,一身的长毛都黏在一处,许薇姝伸手给它一点点梳理开,小家伙舒舒服服地趴着,嘴里直哼哼,还知道转转身,惬意的不得了。
这边正哄着球球玩,外院那边就传信过来,说是那群兵匪偷窥民团练兵,让祁县的民团给抓了两个人,双方又对上了,许薇姝只好抱着球球去打圆场。
事情到没闹大,就是蒋文看许薇姝的目光,古里古怪的。
“没想到,靖州民间居然还藏着一支训练精良的精锐之师!”
他这话,实在是意味深长。
连许薇姝都一瞬间觉得背脊发寒,面上却不肯落在下风:“蒋文谬赞了,我靖州不比别处,民风彪悍,匪患横行,还与羌国毗邻,恐怕难免一战,我百姓们不努力习武,如何保卫自己的家园?”
蒋文一笑,脸上就带出几分戏谑:“王妃不必对我一个外臣解释。”
一句话,连许薇姝都憋了口气,她身边的几个侍卫,甚至动了杀意。
当然,蒋文的身份摆在这儿,谁也不敢动他。
只是这个人太古怪,万一他要是胡说八道,恐怕还真是个麻烦。
许薇姝摇了摇头,让村民们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