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狂奔,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无踪。
“什么东西!色胚子!”
宝琴气得脸色涨红,赶紧吩咐小林赶车,许薇姝到是无所谓地莞尔一笑。
那小将军生得唇红齿白,好看的很,多让人家看几眼,她也不觉得多吃亏。
当然,这话可不敢跟宝琴丫头说。
“吁——”
马车刚跑了几步,就顿了一顿,小林扭头道:“小娘子,前面有两块儿落石,小的这就去搬开。”
许薇姝答应了声,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家马车上铺着厚厚实实的皮毯子,干脆收了棋盘,闭目养神,宝琴给自家小娘子搭了件儿斗篷。
没一会儿,小林就搬开石头,继续驾着马车前行。
车后传来一阵阵铃铛声,宝琴穿过窗子看了两眼,好像后面有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
她也没太在意。
后面马车上负责赶车的袁琦,却是高度紧张,目光灼灼盯着人家的车厢。
方容倚在车壁上,按了按胀痛厉害的眉心,失笑道:“以肖泽的身手,藏在车下掉不下去的。”
袁琦皱眉,脸色越发难看:“肖泽都出了城,你不让他马上回靖州,为什么还要回京?”
他实在弄不明白,自家公子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方容将目光从窗外收回,微笑道:“刚才咱们那出戏,只能骗得了高伤一时,他这会儿怕是已经回过神来。”
那一辆灵车里面,的确没有藏着肖泽,肖泽是披麻戴孝,混在了孝子里头,只是一直缩着头,没有出声,再加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明显不对劲,要沉重得多的灵车上,高伤又自以为看出几个人的破绽,认不出罢了。
“肖泽要是继续往靖州走,沿途都不会安稳,他的伤势又很重,还泡了水,到不如就先回京,等高伤离开,再安排他去山上躲一躲,洞箫山有温家的三爷在,不到万不得已,忠王都不会轻易招惹。”
袁琦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公子未免太看重高伤了,你没瞧见?那小子刚才使劲看人家许家的小娘子,也不怕看到眼里拔不出来。”
他打许薇姝的主意,也不是打了一日两日,要不是公子的心思都在李巧君身上,恐怕他都有了光明正大去提亲的心。
没有情爱有什么关系,能喂饱肚子,能养好身体,能活命,才是最要紧的。
袁琦忽然低头屏气凝神,驾着马车向旁边避了避,前方马蹄声传来,高伤带着他的忠王府卫队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