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姝哪里会喜欢这么个弟弟?以前一直是无视到底,把人当空气。
等到许薇姝换了人,她到有心照顾照顾原主父亲留下的这一点儿血脉,奈何人家小孩子本身不乐意,更亲近那个婶娘,再说,她结庐而居,出来守孝,却不能让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跟她一块儿吃苦。
一晃三年,除了刚开始见了一面,以后回去几次,到都没碰上面。
“婢子出来的时候,小郎君还在祠堂里跪着,小娘子,您大恩大德,大恩大德!”
许薇姝叹了口气:“你说,他和别人打架?”
玉珍用力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二叔二婶作为长辈,还是现任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施以家法,小惩大诫,理所当然。”许薇姝冷着脸道。
只这一句话,玉珍的脸色都白了,整个人瘫在地上,但那又能如何,难不成许薇姝要去说,现任英国公,许家族长,连犯了家规,惹了祸的家族小辈也不能处罚?无论放在哪儿,都没有这般道理。
房间里的的气氛,一时凝重。
许薇姝皱了皱眉,虽然印象中,这孩子是长大了,直到英国公府消失,还活着,时时刻刻给原主添堵,但想想孩子才是人家父亲真正的血脉,到底无辜,而且做些好事,积攒功德,聊胜于无,终究还是从桌子上的药箱里,取出两只玉瓶来,递给宝琴:“我写张帖子,再备一份儿礼,你把其中一瓶送去睿王府,另外一瓶拿去给小宝用。”
宝琴应了声,玉珍本来还新下黯淡,可一眼看到宝琴捧在手中,毫无矫饰,只在瓶身雕刻了一镂空的,拇指盖儿大小的‘金’字,顿时露出狂喜之色。
京城里连贩夫走卒都知道,天下奇药,金银二字,金字头和银字头两个招牌的药物,自从两年前一出现,接连治好了身受二十三道致命刀伤,濒临死亡的孙将军,还有不幸得了疫病的平南王耿立,瓶子上刻了金、银二字的神药,就是千金难求,连宫里得到的都没有多少。
这药据传闻是出自洞箫山内,一个叫自云观的道观里外流出来。
观主本是得道高人,天教的客卿,隐居多年,已经不问世事,但两年前在山中无意间遇到一位道友,两个人畅谈一日,谁也不知谈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观主大笑了三声,就干脆用世间大俗的两个字做招牌,做起了药品生意,说是做生意,其实,一个月能出一种,或者外伤药,或者治疗疑难杂症的药,一种能有三瓶,已经算是多的。
因为效果好,数量又稀少,一直是有价无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