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会吹笛子,吹的什么曲子我不知道,怪好听的。要我来总结的话,我觉得他真是中气十足,吹很长一只曲子中间都不带停歇。吹完他问我怎么样,我盯着他半天,问:“你嘴不酸吗?”
他摇摇头:“对牛弹琴。”
我也摇摇头:“非也,怎么说我比牛还多四条腿呢。”
他说:“你说你念过书,你都念过什么书啊?”
“嘿,你欺负我没学问啊。我背给你听听。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嗯,两岸那个杨柳绿,一园嗯,什么杏花红……一蓑烟雨,两鬓风霜……”
看他的表情也知道我背的实在太惨不忍闻,于是我就住了口。
“还有么?”
“这还不够么?”
小道士和我谈不通,也就不再谈下去了。
和蜘蛛谈音乐文学?
小道士多半道经念多了,脑袋秀逗。
正好象我不能和他谈论牛肉包猪肉包和菜肉包哪个更好吃一样,小道士和我谈论阳春白雪纯属白费力气。
他把笛子收起来,拿出了干粮。
小道士和四个年岁相当的同门一起下了蜀山,去那个长风剑派交流学问。
晚上歇脚的这个道观早就破落无人了,我一眼看见里面的廊角梁下,就觉得有点奇怪。
这么破落的地方,不是应该积满灰,结满蛛网什么的吗?起码电视剧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啊。不过这里看起来还满干净的,供桌啊门板上上面都没有什么灰,庭院里虽然有些杂草,可是也不算多。
“大概之前的主人走了之后,还有过路行人来这里歇过脚吧?”
小道士们如是说。
我倒觉得不太对头。
这里有股味儿,不好闻。
我跟李柯说,他想了想:“是霉味儿吧?”
不是……
不是霉味儿,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味儿。
小道士们自己随身带了干粮吃,破道观里除了正殿还有两间房,睡下他们五个人不成问题。
李柯掰开一块饼,自己吃一半,还不忘塞给我一小块儿。
“有点干。”我一边咬饼一边点评。
“就点水。”
他拿出水囊喝了两口,然后把我揪到水囊袋口上面。
水囊被道士施过法,虽然看起来只比巴掌大些,但是里面可以装下几缸容量的水。
这些水还是从蜀山上装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