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擎摸了摸我的额头,滚烫的厉害,他立马就慌了,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给我裹上一件大衣,抱着我朝外走。
这个时候至少是凌晨了,到医院我看着车子上显示着一点了,这么晚,又是过年,医院里更是冷清,值班护士都在打盹了,傅夜擎送我去急诊室,一切弄好之后,转到病房,输液,我烧的有点糊涂了,但是难受让我睡不着。
傅夜擎看着我难受,恨不得为我分担,可他无能为力,只能抓着我的手说:“安安,别怕,有我在。”
当年我生佳佳时,傅夜擎也说过同样的话,我嘴唇有点干,拿舌头舔了舔说:“傅夜擎,你放我离开好不好。”
人在烧糊涂时,心里的真话就忍不住的暴露。
傅夜擎抓着我的手僵了一下,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落下一吻:“安安,别离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离开,别离开,我不能没有你。”
什么东西滴在了手背上,湿润湿润的,我勉强扯了扯嘴角:“傅夜擎,我们之间横着的东西太多了,跨不过去。”
我一直知道傅夜擎的心思,可能跨过去吗?不能啊。
傅夜擎的情绪有点激动,声音黯哑:“你只要负责待在我身边,好不好,安安,答应我,好好的待在我身边,我们一家四口好好过日子,以前的所有,我们都忘记,我们重新开始。”
都忘记,若世上有一种能让记忆格式的药,我一定要服下,如果重新开始能让人不再悲伤,我愿意啊。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最后我什么也听不见,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很是寂静,让人有种隔了经年的错觉,烧好像退了,也不觉得烫了,只是觉得身体很是无力,软绵绵的,就像是躺在棉花上。
我看着躺在我身侧的人,傅夜擎整夜都守着,他合衣躺在旁边,以一种保护的姿势守着,我的后脑勺下面不是枕头,而是他的手臂,看样子,傅夜擎是才睡着没多久。
我动了动身子,尽量将动作放轻再放轻,我是怕吵醒傅夜擎,不过不是心疼,而是想趁着傅夜擎睡着了离开。
这个时候不离开,我怕自己再也找不到机会,我不会真让傅夜擎将我关在那房子里,昨晚他的话虽然在耳边回响,但此刻清醒的我只能当那是一场梦,我只是不小心做了一个梦而已。
蹑手蹑脚的下床,拿了一件外套披上,猫着身子拧开房门准备出去,一只大手重重的搭在我的肩膀上,身后响起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