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乱！”
“本来还不太乱的，但被秦凡这么一搅和，一切都乱套了。”孔月清不敢隐瞒姜雪瑶，如实将今日在公司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姜雪瑶。
姜雪瑶听罢，脸色并不难看，反而松了一口气。
孔月清顿时诧异起来：“姜总，难道秦凡的所作所为都是你在暗中授意？”
“不是。”姜雪瑶摇了摇头，“不过这混蛋倒是挺有头脑的。他这招敲山震虎的计策，的确有可能揪出内奸。”
“可我担心打草惊蛇。毕竟，很多人我们只是怀疑，没有确切的证据。”
“没证据就让内奸自己给我们证据。”姜雪瑶轻笑一声，“月清，这次你做的没错，谢谢你。”
“啊。姜总。这都是秦凡做的。你要谢就谢……”
“我才不会谢那个混蛋。”姜雪瑶撇了撇嘴，心里却美滋滋的。
不过，很快姜雪瑶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念头。
她停止笑容，看着孔月清，一本正经地问：“月清。如果公司真的开不下去了，你会有什么打算？”
“姜总，你别多想了，公司一定会撑过去的。”
“我说的是如果。”姜雪瑶内心非常的不安，这一天下来心里总有一丝不详的预感。“如果公司破产，你会有什么打算。”
“我……我不知道。”孔月清眉头紧锁地回答。
姜雪瑶笑了笑，道：“月清，你我不仅是工作上的伙伴，还是生活上的朋友。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尊重你。”
“谢谢你，姜总。”
“好吧，去吧，把秦凡叫进来。”姜雪瑶满意地笑了笑，示意孔月清离开。
孔月清点点头，起身走出病房。
很快，秦凡双手插兜，懒懒散散的走进病房。
姜雪瑶皱了皱眉，不满地道：“混蛋，你就不能正经点？”
“在老婆面前，我干嘛要正经？”秦凡打趣的道了一句一句。
“无聊。”姜雪瑶狠狠瞪了他一眼，招呼秦凡走到病床边坐下。
待秦凡坐下来，姜雪瑶问：“你有什么想法？”
“你问我哪方面的想法？”秦凡不答反问。
“对公司目前的状况，你有什么想法。”姜雪瑶强调性的语气问。
“我就一个送外卖的，能有什么想法？”秦凡轻笑一声，“姜总，你贵为公司的CEO，心里面一定有想法了。对吧？”
“哼。”姜雪瑶冷哼一声，“混蛋，今天你在公司的所作所为，孔月清已经跟我说了。做的虽然太激进，但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那是自然。”秦凡炫耀似的一笑，“敲山震虎这招，我屡试不爽。”
“我很好奇，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你不是知道嘛，送外卖啊。”
“我是说你送外卖以前，是做什么的。”
“呃……”秦凡沉吟片刻，“我那些破事都不值一提。姜总，我心中有个疑惑，不知当问不当问。”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嘿嘿。”秦凡憨厚一笑，“姜山集团这次变故，你心中就没什么想法？”
“废话。”姜雪瑶白了一眼秦凡，“我可不是二傻子，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谁指使的。”
“谁？”
“这还用说。当然是陈伟明。”姜雪瑶青着脸回答，“这些年来，公司内部早已有人在跟陈伟明勾结，要不然陈伟明会宣称，没有他，姜山集团会活不下去。”
“那你有怀疑的对象没？”秦凡接着问。
“我早已经派人暗中调查此事，今天晚上九点前会有相关的资料发过来。”姜雪瑶回答。
秦凡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赞许道：“原来你早有安排……”
“行了。”姜雪瑶打断秦凡的话，“我问你，我被绑架的事你怎么看？”
“这件事摆明了就是一个阴谋。”秦凡耸耸肩，“至于是什么阴谋，咱们等苏警官的消息就好。”
刚说完，房门便响了起来。
姜雪瑶对着门口说了一声：“进来。”
房门“嘎吱”一声响，苏莉从门外走进。
“雪瑶，你好点了吗？”苏莉边走边问。
“好多了。”姜雪瑶笑了笑，“莉莉，朱昊招了没？”
“没有。”苏莉失望的摇摇头，“这小子受过特训，嘴严的很，一时半会怕是问不出来。”
“那你调查出朱昊的资料没有？”秦凡插嘴问。
“调查出了。”苏莉坐在病床的另一边。“朱昊，今年二十八岁，云南人。曾在我国某部队服役，因为违纪被部队开除。此后几年，在东南亚某国当雇佣兵。曾以‘暴力鸟’的名义刺杀过很多政要首老，目前正被东南亚各国政府通缉。”
“暴力鸟？”秦凡愣了一下，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对，就是暴力鸟。”苏莉点点头，“这家伙无恶不作。下手非常凶狠，今日被我们抓到，也算是为民除害。”
“可是莉莉，你有想过没？”姜雪瑶皱着眉问，“这个朱昊怎么说也是小有名声。想必要价会非常高。放眼整个燕京市，到底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请的动他的？”
“这……我还真没想过。”
“混蛋，你有什么想法？”姜雪瑶问一直沉默的秦凡。
“能够请的动暴力鸟的人，至少是一个有钱人。”秦凡回答，“其次还得是跟姜总有仇的人。放眼整个燕京市。跟姜总有仇，又有钱的人，会是谁？”
“陈伟明？”姜雪瑶和苏莉异口同声地猜测。
“恐怕不仅仅是一个陈伟明这么简单。”秦凡皱眉道，“我担心，在陈伟明的背后。还有实力雄厚的人支持他。”
“哦？怎么说？”苏莉好奇地问。
“苏警官，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秦凡饶有兴致的道。
“问吧。”苏莉点点头。
“目前燕京四大家族是哪些？”
“刘、王、黎、孔四大家族。”
“陈家的资产在燕京市排第几？”
“呃……”苏莉沉吟片刻，说道，“至少前十，但比不上姜家。众所周知。姜家的资产仅次于刘、王、黎、孔四大家族。对吧？雪瑶。”
“是的。”姜雪瑶点点头。
“那陈家凭什么让姜家这么被动，甚至差点破产？”秦凡顺势问。
苏莉和姜雪瑶一听，惊愕不言。
良久，苏莉才道：“这个也很简单。陈家家主陈孟平的妻子黎月娥，是燕京黎家家主黎天行的妹妹。陈家有燕京黎家当后台。还有什么担心的？”
“黎月娥？”秦凡愣了一下，顿时想到维特斯西餐厅见到黎月娥的场景……
“行了。”姜雪瑶摆了摆手，说道：“混蛋，你去问问医生，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雪瑶。你伤还没好，应该多住几天……”苏莉关心地道。
“不了。”姜雪瑶轻叹口气，“公司现在群龙不能无首，我必须去公司主持大局，否则真就无可挽回了。”
秦凡愣了一下，走出病房。
很快，姜雪瑶的主治医师便走了进来。
她叫公孙箐，是人民医院的外科主任。
公孙箐一进来就对着姜雪瑶微笑着道：“姜小姐，你的伤没什么大碍，现在就可以出院。”
“好的。”姜雪瑶说完就要从床上走下来。
秦凡立刻走过去伸出双手扶姜雪瑶。
姜雪瑶白了一眼秦凡。没好气道：“滚蛋，我不需要你扶。”
“……”秦凡愣了一下，收回双手。
“姜小姐。”公孙箐又道，“出院以后，你还是要注意休息。不要操劳过度。”
“嗯，我知道了。”姜雪瑶应了一声，向苏莉使了个眼色。
苏莉点了点头，走过来搀扶住姜雪瑶的手，并肩走出病房。
秦凡留下来办理出院手续。正准备出门，正巧撞见进门的阿狗。
阿狗给秦凡送过一次衣服，一眼就认出秦凡，立刻跟秦凡打招呼。
秦凡微微缓了缓神，才问：“姜老板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需要住院疗养几天。”阿狗笑着回答。
秦凡想到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大事，便和阿狗一起走回住院病房，见到姜星妍。
此时，姜星妍人已经清醒，躺在床上，神情有些虚弱。
而在病床的一旁，一个白大褂的医生正在问诊。
秦凡一眼就认出，这男医生叫骆河，前几天秦凡受伤的时候，这医生还帮过他。
“骆医生，姜老板的伤怎么样了？”秦凡笑着跟骆河打听。
“伤倒是没什么，这病就……”
“骆医生，你出去吧。”话没说完，骆河的话就被姜星妍打断。
骆河愣了一下，走出病房。
阿狗走过去将病房关好。整个病房内只剩下阿狗、秦凡、姜星妍三人。
阿狗看着姜星妍问：“老板，你知道是谁绑架你的吗？”
姜星妍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能感觉到他们训练有素，应该是雇佣兵一类的人……”
“哦？又是雇佣兵？”秦凡愣了一下，不同的地方出现雇佣兵。这未免也太巧了。
“秦先生，你有什么发现？”姜星妍好奇地问秦凡。
秦凡略微一想，说道：“姜老板，绑架你的人一共三个，其中跑了两个，死了一个。死的叫维尼，是国际上一个有名的杀手组织的杀手，曾有过在中东当雇佣兵的经历。而且，维尼也跟最近燕京市发生的一桩命案有关。你不用担心，警方已经在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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