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父亲的态度,文辉也不意外,从小苦了一辈子,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做人,勤勤恳恳的劳动,对于人情世故的往来一直是以前的眼光和看法。所以,不管自己怎么做,父亲都会不理解。
特别是对待二叔这个问题上,父亲的做法一直是掩耳盗铃。他内心知道二叔爱耍个小聪明,也知道他会时不时的骗点小钱。但是就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亲兄弟,而纵容着。
郑家现在变了,跟以前一穷二白的时候不一样了。很多从前玩的很好的朋友现在都不敢来家找他了,要么就是有所求。所以,父亲觉得人都变了,跟一前不一样了。
他知道现在父亲很孤单,也很惆怅,但是这并不是放纵二叔偷奸耍滑的理由。这种放任,只会害了他,而且让二叔在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所以,面对父亲不解的神色时,文辉还是语重心长的给他解释了下。
“爹爹,我出来的时候,二叔又无故旷工,而茶厂的工友怨言很重,说是二叔把自己的活都分摊到他们头上了。很不公平。都是同样干活领工钱的,凭什么二叔可以不干活,难道就是因为他和咱们是亲戚么?如果都凭着这点亲情偷奸耍滑,厂里的活谁来干?”
郑茂成脸色有点不自然,他平时在厂里的时候,都会亲自下手干的,所以,不管郑茂康干多干少,也没见别人说什么。
“你二叔性子就那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爹,不是我要跟二叔一般见识,而是工友们不同意,你没发现现在都没人跟他搭帮干活了么?他和这些人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要帮他干活了。本来十个人的活,愣是让九个人干,都是哪一样的工钱,时间长了,如果都跟二叔学,厂里的那些活让谁干?”
看着父亲难堪的脸,文辉不想去安慰他受伤的心灵,这样的事情早晚都要面对。越早对父亲越好。
“哪能呢?厂子里的人都很勤快,人品也不错的。”郑茂成听着儿子说的那么严重,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再好的人也有厌烦的时候,再说二叔的人缘又不好,平时还动不动用身份压人。爹真以为人家真的愿意帮他干活么?时间长了,人家只会把他当成一种累赘。”
“什么累赘?厂子是咱们郑家的,他们是来跟咱们干活的,又不是不发工钱。别忘了,他们可不姓郑。”郑茂成有点恼了,少一个人干活又怎么了?本来都是些累不着的活计。
看着有点无礼的父亲,文辉惊讶了一下子,看来平时二叔没少跟他吹耳边风。“厂子姓郑不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