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荷花看他们无意跟自己唠嗑,心里暗恨,低下头委屈的抽抽搭搭说道:“我这是心里苦得慌,才想着来找大嫂唠唠的,你也知道我们家日子过得苦,见天的粗茶淡饭,俩娃子也跟着受苦。这几天文明的脸色越发显得蜡黄了,这娃儿可是我们老郑家的根呐!”
刘荷花拿帕子摁了摁眼角,偷偷地看了眼几人的反应,“我就是急得慌,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才这个时候来打搅大嫂的。咱家文明那娃儿,每每走出去都是让人赞的,说郑家祖上积福,才会有这么周正的娃儿,可是这见天的瘦下去,可就没人形了,呜呜······”
说罢,刘荷花好像把自己都说的感动了,哭声倒是凄苦了几分。
郑老大只是皱着眉,倒是没说话。李氏听罢,眉头跳啊跳的,她这是什么意思?就她家文明是老郑家的根,文辉文涛在她眼里算什么?亏她说得出口,真以为她好欺是吧?
“农家娃儿,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我家的文辉文涛,早早地就知道下田干活了,日子也挨过来了?弟妹,别怪大嫂说话难听,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没事多让娃儿下田锻炼锻炼,也好早些帮衬下小叔。”
“那怎么行?我们文明可是要干大事的?怎能下田干那些下力的活?”刘荷花像是被人戳到了痛楚,尖声喊道,感到自己有点过激了,才不好意思的抚了抚头发,踌躇着不知道怎么辩解。
“我也就说说,怎么做还是弟妹做主,毕竟你和小叔才是他的亲生父母。说白了,我们都是外人,这都分家了不是吗?”李氏没有生气,也就是淡声的解释了下。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呵呵······大嫂说这话就有些见外了,这个家就剩他们俩兄弟,说什么分家不分家的,若不是怕大嫂嫌弃,我们还想搬过来一起住呢,这样也亲香不是么?”刘荷花心里一跳,哼,想要撇下他们,想都不要想。
蔷薇听的撇撇嘴,这叫什么?牛皮糖吗?粘上就别想撕下来。
就像苍蝇见了肉,刘荷花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大哥有好日子过了,就必须拉弟弟一把。要不就会被人戳脊梁骨。
要是让人误会老大日子过好了,就看不上穷苦的弟弟了?连郑家的子孙也不顾及,就算生活富裕了也是会被人唾弃的。
“弟妹真会开玩笑,村里谁人不知道咱两家分家了?都羡慕着呢?你去问问,村里的女人哪个不想当家做主的,不想着过自己的小日子。”李氏嘲讽的一笑,女人这一辈子,图的什么,不就是熬到当家做主吗?只有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