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剑阁那边的动静,汪植三千骑对上有何晏两千骑掠阵的韩貂寺,未必能阻挡下将所有赌注都押在赵楷身上的韩生宣,照理说该露面了。只是腰间佩春雷一刀的徐凤年看向北方一望无垠的黄沙,陈芝豹是在等下一场鹬蚌相争?也对,他的耐心一向好到令人发指。
赵楷站起身,看着渐行渐近的北凉世子,平静问道:“徐凤年,你真的敢杀我?北凉真要造反?”
徐凤年没有理会这位曾经参与襄樊城芦苇荡那场截杀的皇子,只是望向在谷口那边跟黄蛮儿打得地动山摇的女菩萨,“赵楷能送给你一只象征离阳王朝的银瓶,我不是赵家天子,办不到。但我能借你北凉十万铁骑,你替我平定西域,我可以留下两万兵马屯守天山南北。这笔买卖,做不做?当然,你得付给我一笔定金,杀了赵楷。造反的帽子我戴不起,西域兵荒马乱到了出现一大股流窜僧兵截杀皇子的地步,我才有理由借兵给你。你要西域得自在,我给你这份自在便是。”
赵楷脸色阴晴不定。
袁猛撕下内衫布条,包扎在刀伤露骨的手臂上,咧嘴阴笑。这才是咱们那个可以让靖安王赵衡都哑巴吃黄连的世子殿下。
一身血污的狠子洪书文依旧停留在马背上,两柄北凉刀,双刀在手,轻轻拍打着马腹。
六珠菩萨不动声色,一次次将黄蛮儿打飞出去,铁门关谷口已是坍塌了大半。
每次黄蛮儿退下,青鸟的刹那弧字枪便会跟上,不留丝毫间隙。
徐凤年走向谷口,身后有红云飘来,转头看去,阴物丹婴拖着一具瘦小枯萎的尸骸,阴物落脚在徐凤年身后,欢喜相不见欢喜,愈发宝相庄严。徐凤年拍了拍它的脑袋,指向山崖。阴物歪了歪脑袋,随机高高掠向铁门关崖壁,一脚踏出一座大坑,将杨太岁的尸骨放入其中。一代纵横术宗师,最终坟茔在野崖。
徐凤年摆了摆手,让黄蛮儿和青鸟停下手,阴物则如凫雁绕山巅,在谷口后方的狭路上飘落,截住了密宗法王的退路。
徐凤年看着女子手上那幅斗转星移好似小千世界的佛门镜像,笑道:“我也不知陈芝豹何时到来,难道说你也在等他?如果真被我乌鸦嘴言中的话,咱俩也就不用废话了。”
女菩萨皱了皱极为妩媚的眉头。东北各自眺望一眼,眉头逐渐舒展。
徐凤年如释重负,有得寸进尺嫌疑地说道:“那尊符甲别摧毁,我留着有用。”
她手心上方聚沙成星斗,九颗沙球一直如苍穹星象玄妙运转,此刻星斗溃散,无数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