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武。”
唯恐天下不乱的徐凤年一肚子坏水道:“老剑神只是拎了一把匕首,已经算是保留实力,不算欺负后辈。”
老头儿斗鸡眼斜瞥了一下不求息事宁人只求旁观酣战的世子殿下,嘴角扯了扯,并不介意,世人练剑练不出个名堂,便是由于做不到一剑破万法,与人对剑,怕这怕那,怕得最终丢了剑道本心,没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心无旁骛,如何使得出一手好剑?李淳罡对于徐凤年那些小肚鸡肠,一直不乐意上心,出北凉到青州再到襄樊,这一路他何尝不是在观察这位金玉其外的北凉世子?
得出的结论竟是这小子武道天赋颇为不俗,心性坚毅近无情,可惜习武终究是迟了些,否则在而立之年前未必成为不了曹官子之流。
那尊白衣观音向前再走一步,李淳罡便要一袖青龙而出了。可就是只差一步,她停在吊桥上,不是与潜在敌人的老剑神对视,而是望向正慢慢后退的徐凤年。
她抬手。
名中有剑罡的老剑神手上神符如青蛇,罡气如青蛇吐蛇信,一股青气喷薄而出,整只独臂被青气萦绕。
可这位生自中天竺帝王家长自烂陀山上的女性法王只是抬手提壶,揭开壶塞,喝了口酒,酒气不熟老剑神罡气,以至于整座吊桥上都芬芳弥漫,那条小白蛇缠住她的白玉手臂,这一幕诡谲至极。
这位六珠菩萨轻轻望了一眼徐凤年。
只是一眼,徐凤年体内一身大黄庭翻涌如潮水,便没来由喷出一口鲜血,看得身后几位扈从触目惊心,正要上前护驾,被徐凤年摇手阻止,一口血吐出,徐凤年胸内不闷反清,二重上三重?
再看几眼岂不是就要大黄庭尽在我身?
她果真再度看来,正当徐凤年目瞪口呆时,老剑神皱眉一下,轻喝一声,一抹青罡现桥上,似乎斩断了无形的丝缕气机,对徐凤年怒目道:“小子不知死活,给了点甜头就真以为她是大慈大悲的菩萨了?!小心怎么死都不知道!”
白衣观音微微摇了摇头,收起酒壶,默默前行。
“小子,你与姜丫头后撤。”老剑神说完一跺脚,以脚掌为中心尘土泛起,波纹跌宕,震耳欲聋,徐凤年拉住姜泥飘向后方。
白衫无垢的女法王无视老剑神一脚踏出的无形剑气,赤脚前行。
就在剑气即将抵身时,桥上老剑神与白衣观音之间出现一位红袈裟大和尚,神情木讷,堪堪挡下这一圈圈沛然剑气,只见他身上袈裟飘荡,身形屹立不倒。
徐凤年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