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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转头看着永慧:“永慧姑娘,屋里那张画,你一定见过吧?”
永慧往前走了一步。
秋秋指的,正是那张绘着九峰的山水图画。
她看了秋秋一眼:“当然。”
“你师父每天瞧着这张画。可她找不到第七峰在哪儿,你也一样。失败者总会给自己找出无数借口开脱,把嫉恨强加到旁人的身上。你师父如此,你大概也是如此吧?”
永慧隐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了起来。还有些微微颤抖。
她刚才讽刺了郑长老,现世报还得快,秋秋说的这话何尝不是赤裸裸的打她的脸?
“你师父在失败之后的那些年里,一定充满了愤怒、怀疑、沮丧、嫉妒你也是一样吧?你们师徒都觉得别人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靠着作弊和旁的助力才得到了掌峰的位置,是吗?”
“难道不是吗?”
秋秋笑了:“是不是,我比你清楚。不是我找到了第七峰,成为了掌峰,而是第七峰选择了我。”
永慧看着她,那眼神一点都没有改变。
无论秋秋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她的认知。她只相信自己一直所坚信的,而秋秋的话,只会被她当成炫耀和示威。就象郑长老善意的劝解被她当成让她屈从的威胁一样。
在她眼中,所有的人都不再是旧日的模样,他们都趋炎附势,谁做了掌峰,他们就奴颜婢膝的讨好谁。
师父和她做错了什么?她们比旁人都要努力,都要专注。可是本该属于她们的一切却总是被人抢夺。
这一刻永慧无比清楚的想起师父曾经说过的话。
胜利的人才能决定一切,他们说的才是别人愿意相信的。他们光明正大,他们无所不能。而失败的人只能站在他们的阴影中,甚至任人凌辱践踏。
她的剑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们的距离这样近,只要她想,她现在就可以拔出剑
不,不,她不能这样做。
郑长老还在这里,另外,还有六个弟子。前面丹房和后面的药库也有人在,她不可能这种地方,在这个时候做什么。
不然的话,就是万劫不复。
师父说她做了一件事她为那件事甚至准备了十来年,每天都在想着如何下手。
师父说她不止遇到过一次机会,可是有几次事到临头她都没下手。
可是最后她说她还是动了手。
准备的时间太长,每一天她都活在犹豫与煎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