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峰山这却是常态。随处可见。
管卫拍了两下手,有两只鸟儿张开翅膀飞到石栏上来。
“走吧。”
秋秋不认得这是什么水鸟。先笑着点个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坐到了鸟背上。
管卫骑了另一只,水鸟拍打着翅膀飞了起来,轻盈的掠过河滩。
山巅云层缓缓堆积,吹在脸上的风也显得更潮湿,多半是要下雨了。
心里刚这么琢磨,细雨已经落了下来。凉丝丝的落在脸上。
天地茫茫,细雨无边,水鸟轻盈无声从树巅掠过,翅翼带起的疾风卷得林间叶浪翻腾起伏不定。
秋秋翻了翻。从乾坤袋里拿出顶青青的草笠扣在头上,犹豫了下,又拿出了一顶大些的,远远喊了管卫一声:“接着。”把草笠朝他掷了过去。
管卫伸手夹住草笠,并没往头上戴,就这么拿在手里。
爱戴不戴,由他去。
秋秋看着脚下的河川、险峰,总觉得这一幕情景在哪里见过。
可是九峰山她明明没有来过,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呢?
她摇摇头,也可能是在梦里见过吧。
很多人都常有这种感觉,一个从来没去过的地方,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人,却象是旧友重逢一样,莫名的觉得亲切。
水鸟在溪流边停下来,管卫领着秋秋沉默的往前走。
山涧间有窄窄弓桥相连,这桥不过三尺宽,连桥栏都没有。脚下就是万丈深渊,虽然说修道的人不可能失足落下桥去,更不可能有生命危险,可是过桥的时候还是难免小心翼翼。
要是林素陪着来,这会儿少不得会说上一两句,此处叫什么,还有多远。现在换了管卫,那是不用指望的。
“前面就是了。”管卫抬手指了下。
秋秋忙抬头去看。管卫指的地方在左前方坡上,隔着雨幕可以看见一座石门。
门前并没有人守着,秋秋正琢磨这腰牌是管什么用的,就见管卫把腰牌往门旁廊柱上一嵌,石门无声的向一旁滑开。
呃,原来是开门用的。
里面墙和地都是石砌的,浑然一体,竟然看不出一点拼砌的痕迹。
这里面的气味儿和外面不一样,比外面温暖,空气显得软而稠,象是果冻一样。
即使石门开了,门里的空气也不与门外的空气流通。
转了个弯,又是一扇石门,门后一道向下的石阶。
重重叠叠的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