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甫一出门,陈渊曦重重跌坐在地上。
“文溪。。。”顾曦哑着嗓子问。
“没事,就是可能,太累了。”陈渊曦笑着说。
他抽不开身了,郑凯什么时候过不了他自己心理那一关,陈渊曦便不可能离开顾曦。
“朱慧的家人知道我们调查过她,一直在闹事,我们最后只能把朱慧的消息和他们坦白了。”那人在电话里告知陈渊曦。
赵渊的电话,再无人接听。
陈渊曦看着顾曦熟睡的模样,绷带拆除,会痒会疼,可是顾曦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睁开眼睛。没人知道顾曦这么些年经历了什么,但是,他再也不是当年一疼就喊,难受便哭的小孩子。
都说苦难让人坚强,陈渊曦却宁愿顾曦还是当时的琼花绵如初雪的少年。
“阿渊呢?”顾曦问。
“回家有事去了,你好好休息,乖。”陈渊曦说。
“文溪,我是愿意的,你要和凯哥说,我看他都瘦了很多。。。”
陈渊曦知道,最痛苦的,恐怕是郑凯,他无法忍受的,是做这件事的也许是陈婉馨,尽管最后她收手了。这一切,顾曦不必知道。
他亦不必知道,或许陈渊曦自己也忘了,今天是陈渊曦二十六岁的生日,今天亦是农历七夕,情人节。
陈渊曦仰躺在医院走廊外面。
天际远处,一颗又亮又大的孤星,高悬在夜空高处。所有的星星,都在这一弯咄咄逼人的月色中,隐匿进入苍穹中,它依然独自在朦胧中焕发出瞩目的辉光。它远远的一抹澄明清澈中,自深蓝色的孤镜里,独自俯瞰着大地、山川、河流,似是在和陈渊曦窃窃私语。
只有他,才听得懂。
像是又回到某个夜晚,那人举着火把,那人吹着笛音。
如果那时候,时间静止了,该多好。
晚风拂面,夜色撩人,只是听到的消息,搅乱了一池盛夏的清波。
陈天骄和邓一菲夫妇被保释了,而且他们竟然不知通过什么手段,正举家想逃出境外。自然,这个家,再也不包括陈渊曦。
弘轩踏着月色,匆忙来到医院。
“郑凯,无论你是为谁难过,无论你是怎么想,我得离开了!顾曦交给你了!医药费我全部都垫付,不劳你操心,我回来的时候,希望顾曦健健康康,活蹦乱跳——我希望。。。你也是。”
陈渊曦冲着坐在满地烟头的郑凯,一口气说完这些,随弘轩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