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磕了一个响头,“为玉翡不端行为求请陛下从轻发落。”
景霖刚想用这事在逼一逼镇北侯府的血书铁诏,既然康玉通提出来了,那就不妨试一试,“可是,你可知道你那个妹妹错在哪吗?”
康玉通没有迟疑,“错在无皇后之资。”
这话答的可真有水平,景霖愣了愣,竟没接上话。
“陛下,玉翡性子野脾气倔,确实不适合一国之母的尊贵位份。草民不敢妄求什么,只希望陛下看在镇北侯府这块浸着鲜血的牌匾上,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容易。”景霖走上前,想扶起康玉通,却被他拒绝了,“不过,你们镇北侯府还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吧?”
康玉通低着头不说话。
“她妄想毒杀朕,没有成功,便丧心病狂的想要刺死朕,如此歹毒心思,你说,朕要如何高抬贵手。”
康玉通依旧低着头,不吭一声,似乎在反思什么。
“但……有意思的是,她……”,景霖走到台阶上坐了下来,让自己刚好能看见低着头的康玉通,这才慢悠悠的说完这句话,“她说她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康玉翡……”
他想看见康玉通听到这句话的反应。
可惜,他有点失望。康玉通好像并不意外,也不害怕,只是眉头一皱,有些疑惑的神色而已。
但很快,这神色也消散开了,转而是一副自在坦然的模样。像是忧愁许久的事情忽然想通了一样。
等康玉通在抬起头,迎着景霖的目光,眼神里已经有了不同寻常的坚定。
“如此,陛下,便把这些事敞开说吧。”康玉通脸上边说边扬起笑容,这让景霖很是不解。
“玉翡行刺陛下,自是死罪,草民不敢推脱。可是,玉翡受了鞭刑,又见玉彻命悬一箭,难免身心俱疲,行为过激。陛下责怪玉翡之时,可有想过,她为何会变这样吗?”
康玉通竟忽然变得咄咄逼人,景霖愈发觉得怪异,但他还是想让康玉通回到自己的问题上来,“她说,她并不是康玉翡,只是有人用来刺杀朕的一枚棋子,康公子何必如此紧张。”
康玉通仰天一笑,“难道,陛下觉得,镇北侯府为了自保,自家妹妹都可以不认了吗?”
景霖十分诧异。没有道理啊,若她真是假的,此时此刻,康玉通绝没有必要将她揽进府啊。
“陛下不必忧愁,这事玉翡确实做错了,那一定给陛下一个交代。不仅如此……”康玉通压着自己的瘸腿,晃悠悠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