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镇北侯府确实对他们孤儿寡母多有照顾,如今人家女儿来报个恩,听起来也无可厚非。
太子瞟了眼皇上的神色,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心里嘀咕着,这冒名顶替的事,镇北侯府一个接一个,可真是做的得心应手啊。这个易敏,不对,是黄裕敏,该怎么处置是个麻烦事。若是罚的太重,以后康玉翡的身份暴露了,怕也得顺着这处罚跟着遭罪,若是轻易放过了,那以后也不好拿着冒名顶替、欺君罔上的理由打压镇北侯府了。
皇上直起身子,像是准备开口处理这事,可他转向了何家人的位置,问道:“何将军,这事可就难办了不是?”
何其光一个激灵,“这,毕竟是定国公府的小姐,这与未出阁前的何妃娘娘有几句争执拌嘴也在正常不过了。哈哈哈,正常,正常。”
倒是个懂事的,太子松了一口气,这何其光不追究,余下的便好办多了。
“那,景霖,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太子看着眼前跪着的许多人,觉得有些头疼,“景霖听从父皇吩咐。只是定国公年事已高,黄将军又领要职,不宜过严。”
皇上一笑,其实他等的就是太子这句话。
“好了,这虽说听着荒唐,但念着黄裕敏也是为了报答恩情才做这番错事,即是有情有义之人,朕也不想过多苛责。”
定国公刚把头磕下去,就听皇上接着说道:“但是,如此胡闹,把这皇宫内院,把天子威严当作什么了?”
定国公又响当当的磕了一个头。镇北侯府众人也不敢偷懒耍滑,跟着磕了下去。
“这事可不能就这么惯着。黄裕敏,你给朕立刻出宫,这一年在定国公府好好闭门思过、修身养性,不得出府半步。”
黄裕敏还想说什么,被定国公拉着磕了头,谢了恩。
“还有,这一年你别闲着,论语,女诫,每天抄一遍。”
“啊?”黄裕敏一抬头,又被定国公摁了下去,磕头谢恩。
“老臣实在没有脸面喝的下酒了。这就领着这丫头回家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