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未超,那就没什么关系。刚好,我前几日查了查内务府的帐。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不过是宫内花销比较大而已,似乎往年都这样。我呢,就让身边人去内务府待了几日,各位大人可别惊讶,这一待才知道啊,内务府对来来往往的人从来不加约束,宫人们顺点针线私用,根本没人知道。”
底下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
太子把手边的册子丢了下来,“我只是找几人随便问问,这些是他们的口供,好好看看吧,曹大人,不过几个人,就能写满一册子。三十万的镇北军啊。”
曹泰的手微微颤抖的拾起册子,这要是怪罪到他头上,怕是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没想到,太子悄悄的把内务府查了个遍。如今自己可是自身难保,康侯爷啊,您只能自求多福了。
“殿下……”
“行了,严大人,我知道您也是镇北军出身,自然想为镇北侯府多说几句好话。”太子脸上的愠色再也不做掩饰了,“但是,有些事错便是错了。户部尚书曹泰,兵部尚书严开来因对镇北军军饷支出监察不力,罚俸半年,自今日起,在府中静思己过,直到此案结清,再做处置。”
吏部尚书赵应新抬了抬手,想说些什么,可对上了太子的眼神,又止住了。
“兵部右侍郎肖金平领教令彻查此事,其余各部需着力配合,若有阻扰办案者,即刻法办。”太子环顾一周,众人皆俯身领令,不敢再有造次者。
出了朝堂,赵应新倒不着急走,他在殿门口来回踱着步,直到见到一人身影,便急急迎上去,“贤侄,贤侄留步。”
李楷见到赵应新,倒有些诧异。
赵应新虽是爷爷门下弟子,但这些年与李家人有些疏远,已经很少来往了。现在想来,对他唯一有印象的事,是十来年前,在自家后院见到他与爹争吵,不过,说是争吵,倒也只记得爹指着他鼻子骂道,“你如此圆滑世故,虚与委蛇,若是做的高官,那才是我大盛朝的不幸。”
这一幕,李楷曾对太子讲过,倒是惹得太子一阵大笑,“李楷啊,以后你就知道了,赵大人在吏部这些年,可是艰难的很啊。”
如今,李楷对赵应新,还真就没那么讨厌了,他拱手作揖,“赵大人。”
“贤侄客气了,我与你爹乃是故交,贤侄可记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李楷尴尬一笑,这套近乎的方法,这些年他可没少见过。
“呵呵,想来,你还小,可能也不记得了。”赵应新老脸一红,忙把头转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