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太子猛然顿悟,连忙询问道,“这,血书铁诏?”
康玉翡没有回话,可迫不及待从他怀里死命拉拽出剑的样子,却给了这个问题最好的回答。
于是太子又问了更惊世骇俗的一个问题,“难道,这把剑就是血书铁诏?”
康玉翡把力气用的更足了。
太子心里连呼不可思议,手上一点都没有放松。他太想看看血书铁诏上面写的是什么了,他舍不得这唯一的机会,“玉翡,我只是想看一看,这是镇北侯府的宝贝,我明白的。”
康玉翡仅存的那点力气消耗殆尽,她指尖一划,握住剑鞘的手指跌落下去,可她不死心,重整力气,想再一次握住它。这是镇北侯府的宝贝,也只有侯府的人才能看。别说是太子,连当今皇上也不能。“不,不可以……”这几个字费尽她的气力,她再也没有办法能夺回属于侯府的那件宝贝,指尖划过剑鞘,眼睁睁看着那把剑离自己越来越远……
太子把它抱在怀里,半蹲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他听不到康玉翡的声音,也看不见她绝望痛哭的模样,他眼里心里只有怀里这把剑,存着许多秘密的血书铁诏。
想来,他的目的就是这个吧?康玉翡趴在地上,感觉全身如坠冰窟一般,极冷极寒。曾以为他是为了自己才在这侯府待了许久,也曾以为他会愿意为了自己放弃一切甚至生命,如今看来,不过一场庞大的骗局,为的就是让侯府上下放下戒心,让他有机会踏进这个房间,找到这个宝贝。忽的一口鲜血喷出,仿佛将自己那颗鲜红的心吐了出来。再抬眼,太子依旧没有看她。
太子全副身心都在剑上面,他瞪大了眼睛,再三确认过剑鞘上没有任何的机关破绽,于是,他握住剑柄,想试着把剑拔出来。
康玉翡心力交瘁,她甚至没有力气抬起头,她觉得呼吸好累,眼皮好重,连提一口气都十分勉强,她忽然明白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了,只能静静的等着,等着最后那一口气说最后一句话,“田,景霖,你,好狠……”她吐出这几个字,宛如从身体里抽出了自己那颗心,一切都归于平静。
她感觉到身子在慢慢下沉,沉入寂静中。而周遭一片雪白,只有一把黑色的剑立在不远处。
康玉翡略感疑惑,朝着那把剑走了过去。长剑看起来平平无奇,黑色的剑鞘上露出青色的剑柄,没有任何装饰。这不是镇北侯府的血书铁诏吗?为何会在这里?
“你该杀了他。”
康玉翡听到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让她一惊,环看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