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苦,变成苦力。郭兴的住处是下人间,洗过换过衣服,手捧着凉茶在院子里喝着,对着葱郁的花木,郭兴又想起下午见的方公子。
当奴才的要多打小报告,二老爷相中郭兴,就是他喜欢对着二老爷说东边的家人私房话,西边的家人藏了啥。郭兴此时想到的,就是小初私会男人,要不要对公子说。没有想几下,郭兴就进房放下茶壶。学话是他的本性,他不学浑身难过。
来到书房外,先问孙二海:“公子在?”孙二海活动之处只在院门,对着里面只是努嘴:“刚用过晚饭在歇着。”郭兴走进来,央请多福进去传话。多福再出来时,让他进去。
房中并没有用纱罩灯,点着五连枝儿的铜灯,上面五根手臂粗的蜡烛明晃晃。郭兴进来行过礼,一面说一面看着楚怀贤的脸色:“……奴才去到时,那方公子就在了,他还说要来拜公子。”楚怀贤听过糊涂:“哪一位方公子?”郭兴哈哈腰儿:“他并没有说,奴才帮着收拾也没有问,小初姑娘应该知道名姓。”
把这句话丢下不提,楚怀贤对郭兴笑看一眼,二叔喜欢的人,都是这样喜欢学话的。真是巧了,公子也喜欢。怀中取出一颗金瓜子,楚怀贤扔给郭兴:“二叔的人果然不错,现在我也喜欢你了。”楚怀贤见了郭兴长谈,引起楚二老爷主仆猜忌。他对于自己所做的,一点儿也不内疚,甚至还有些满意。
楚怀贤并没有把小初的话放在心上,他只和郭兴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说着话。隔着竹帘随意往外看一眼,就喊多福进来问他:“门口站的是谁?”多福回话道:“是小初。”
孙二海被小初问得不耐烦,小初看不到他脸色,只是追问:“你以前做坏事的时候,最害怕什么?”孙二海快要发狂,就是声音也象是从嗓子里低吼出来:“我好不容易找个容身之处,你就别再提以前了!”小初撇嘴:“那你就告诉,一个无赖混混最怕什么?”孙二海被逼无奈,只能告诉她:“要说我最怕的,就是别人到我家去闹,让左邻右舍看得我象是罩不住事情。”
林小初很满意:“和我想的一样。”
转身正要走,多福出来喊住她:“公子让你进来。”小初上台阶,和郭兴擦身而过。小初没好气看他一眼,这是来告诉的吧,一定是说我私会男人。进来见楚怀贤,倒和颜悦色问:“下午遇到了谁?我知道你不是那样人,应该是有人一路游玩到那里。不过你以后出门,再不能一个人出去,怎么不告诉进喜儿呢,庄子上偏。那小院离佃农们住处有些距离,有什么事情,你一个姑娘家,呼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