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经好事人嘴里传来小初耳中。那妈妈私下里道:“她侍候上全然不行,怎么能把春红顶下来。”
没怎么侍候过人的林小初,肯定不如家生子儿奴才春红。想到这句话,林小初更恶向胆边生,昨夜一线儿的怜悯,被春红这派儿打到爪哇国去常驻不回。小初连不屑轻蔑都不用,象没有听到一样往房中去了。
春红面色惨白呆在那里,被人当成一阵风的感觉并不好。春红再不好,她爹妈还是管家。洒扫走廊的婆子拿着扫帚走来,给春红解开这尴尬:“你只管等着,她呆不了几天还要下来。”伤心人遇上秋风还能挺,听到这句暖她的话,春红嗯一声,泪珠滚滚而下。公子就是成亲,身边也会有姨娘,我到底不好在哪里?林小初这样不知来路的野丫头倒成好的了。
春红怎么也不明白,感觉上的事情无道理可言。就小婢来说,图着有身份的人上位;可是上位的人可以挑选,他就可以由着自己感觉走,这不是一件讲道理的事情。
遇上春红这样一搅,林小初窥见那帕子的难堪心思也飞了。不自在的是楚怀贤,吃过早饭喊林小初过来,对她悄声道:“没有什么,你不要乱说。”主仆两个人都红一下脸,林小初出来,在心里又要腹诽,怕人知道就不要去。
要说这楚家小初最喜欢什么,就是这家的花草。她和冬染在说房里的兰花:“兰花娇嫩,咱们房里常薰香,把花也薰坏了。”
这话冬染赞成:“花儿匠说这花是墨兰,开起来就一室的香,房里又薰别的香,我也觉得别扭。”再对着房中悄声笑:“薰习惯了,不薰怎么行?”房中书案后坐着温书的楚怀贤,大家是低声。
不一会儿房中要茶,小初推一推冬染,冬染最怕痒,腰上被推一把就要笑。楚怀贤听着嘻嘻笑声,也笑问:“茶呢?”冬染倒了去送上,犹是笑得嫣然。回来指着小初:“你躲懒儿呢。”春红如今是领着小丫头做针指,对她们这样怠慢不悦地看几眼。
“对了小初,你来这房中还没有请过客呢,”冬染好心地指点:“咱们院里十几个人,有的上夜你总见不到。来的人都请一场,你请过就都认识了。”这是小初留下来的长久之道了,小初感激地道:“我有这个心,只是哪里去备办菜。”
夏绿也插话道:“拿五两银子来,我给你备办。”说过和冬染挤着眼睛笑,冬染又贫一下:“五两银子?小初的嫁妆要少一件了,”小初张开手又要哈冬染的痒,冬染吓得往后面一让,笑着道:“一两银子就成,不要好的,只是大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