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茶一壶,就来。”
两碗热茶给郑谊灌下去,郑谊趴在桌子上对着龚苗儿笑嘻嘻:“咦,劳你给我擦汗,真是生受你。”龚苗儿也笑嘻嘻陪他醉话:“张公子最近如何?”
“好,一头包好了,又偷他姨妈家的丫头到手,而我,是没有偷到手,反而弄了一头的包。”郑谊被烈酒和热茶弄得眼前晕乎乎,只凭着龚苗儿的声音熟悉和他说话。
“你偷小初姑娘,是打好的主意?”龚苗儿飞快在心里理了一个顺序出来,趁他酒醉半眯着眼,把话问得很是直白。
听到小初的名字,郑谊突然嚎啕起来:“官欺民,以官欺民,有能耐我们私底下拼一拼。”这小小的酒肆里经不起这样闹,龚苗儿心里怦怦跳,把郑谊半扶出来,到一个无人的巷子里,龚苗儿重新问他话。
“不服气,他要不是当官的,爷拿银子砸死他。”郑谊话里不是对小初有情深,而全是男人之间比拼的不伏。龚苗儿顺着他说:“那是当然,你有我帮你,还有一位张公子指点你,”
郑谊半扶着墙嘿嘿嘿:“张公子,是我好哥儿们,他对我说,大家的丫头见过好东西,可不能上来就用银子把她吓跑,也让她看不起,你看我,作的好不好,白玉簪子是我亲手所挑,楚家嘿嘿,楚公子高中了,有能耐!可我差一点儿,就送他一顶子帽子戴戴。你说说看,我厉不厉害?”
这个醉人嘴里问来问去,再问不出来什么。龚苗儿最后给郑谊喊了一辆车送他走,自己失魂落魄沿着长街慢慢走回。
这是一个做好的圈套?就象郑谊念念不忘小初,其实也有着男人之间颜面的比拼;龚苗儿此时恨极恼极,自己这老江湖,也着了道儿。
一定要去告诉楚公子,小初是冤枉的!龚苗儿苦苦思索着直到家门前,那个张公子,是何许人也!
此人是个关键!
桃儿还在候门,龚苗儿心事深藏怕吓到她。第二天独自出门跑了一天,在郑谊平时多去的地方打熟识人问过,也没有打听到张公子的真名姓。
出来帮闲、玩乐的人中,姓张的实在太多了!
这一夜龚苗儿无眠,辗转反侧到早上。桃儿起来做早饭,熬了两夜不得好睡,眼珠子都有些红的龚苗儿出来和桃儿说话:“我套车,今天去楚家找老孙,让他帮我递话,看看公子见不见我。”
“是送我见姐姐吗?”林小意也起来,刚好听到这一句,急急跑来欢喜的问道。桃儿露出笑容,龚苗儿是挤出笑容:“我自己去,要是你姐姐愿意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