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自己的。
只要还疼自己,很多话儿就好说,有些事情楚怀贤就有了把握。
房外这样低声说话,房中楚少傅听到,慢慢问了一句:“是怀贤来了?”楚怀贤应一声:“是。”家人打起门帘,楚怀贤进来,跪到了父亲楚少傅的面前。
楚少傅凝视眼前的儿子,春闱高中在第五名。如果是按乡试的算法儿,是在五魁之中了。科举开卷子,先填的是最后面的名次,最后几名,往往都填得晚。楚家的家人和别的人家有条件的,候在贡院外面听消息。最后几名还是倒着填,是填一名报出来一名。楚大公子的名字一出来,家人就快马往回跑了。
稳重的楚少傅,还是等着报喜的来贴报捷条,子,这才让人去回楚怀贤。原本想让他睡到天亮,做父亲的心中实在太喜欢,又让人把楚怀贤喊起来。及至这一会儿楚怀贤跪在面前,楚少傅反而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他只淡淡地道:“你有什么要说?”好好地跪着不起来,楚少傅心想,又要说那个……那个……那个那个了。
“回父亲,留下媳妇一条命。”楚怀贤一开口,还真的是不客气。父母亲的恼怒他固然能理解,可是小初的命,楚怀贤也要。
楚少傅冷笑,觉得自己一猜就中。他冷笑着道:“我有要她的命吗?”
窗外是月光夜色,房中是烛光。楚怀贤在烛光下跪直了身子,父子静静的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长辈们不待见林小初,如果不是楚怀贤护得紧,光是踩上踩下的家人,就足够林小初受的。楚怀贤大家出身,自己虽然没有受过,平时相识们往来听闲话儿,再包括他自己在家里听的,对于这些勾当是清楚的。
父母亲不闻不问,其实就等于坐视不管。楚怀贤静静迎上父亲恨铁不成钢的眼光,眼中是乞求,又有倔强。
房中这就没有声音,仿佛可以听到烛泪滴下的声音。再就是椅子声响,楚少傅站起来走过儿子身边,一抬手重重给了他一记耳光:“让你不要圆房,你一个字也不肯听。”楚大公子新婚夜坚决要圆房,做父亲的如平时一般,只能指点他行事,不能把他从洞房中拉出来。
这一去到天亮楚少傅出来,楚怀贤还跪在外面,这一跪,足有两个时辰。此时腰杆硬了,就此长跪不起。
楚少傅当看不到,廊下不紧不慢地接了青盐漱口,就站着净了面,重新进来对楚怀贤看着,问他道:“你还要说什么?”
“儿子能立身扬名,全仗父母亲教导。媳妇失了父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