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仔细冻坏了您。”
楚怀贤缓缓放下手,对着小初恨恨地看看:“回去看我揭你的皮!”小初手捂着面颊,没有泪也不再求饶,只是道:“这郑公子,他的确是不知情。是我骗他回乡祭祖,骗着他给我找了船。”
雪更大,似迷雾一般。楚怀贤在这迷雾似的雪中,说不出来是恨还是恼怒。在他的心里,甚至还有一丝庆幸。从小初亲口说出来是骗郑谊,从小初还没有走还在眼前,他是庆幸的;可是小初那不惧不怕的神色,还有她不慌乱并不是立即为自己求饶地神色,楚怀贤还想再给她几巴掌,打到她知道公子厉害就行。
问题是,他打不下去了!刚才那一巴掌,也是狠狠心打出来。现在看到小初手下的面颊开始红肿,楚怀贤不无心疼,他自己手有多重,自己应该清楚。
雪地里的小初,素着发,上面没有一件饰物。她苍白着面容中流露出来的只是平静和平静,到这个地步了,小初不平静还能怎样?
“公子,”小初幽幽开了口,楚怀贤冷冷看过来,小初这才有了恳求:“天快黑了,小意在城门口儿呢,求您让人去接她,免得她冻坏了。”
楚怀贤反问:“你都走不了,你看她能走得了?放心吧,她在龚家很好。”小初眼神黯然一下,这才明白自己要走的事情,早就被楚怀贤知晓了。
是谁走露了风声,小初再看郑谊,又被家人打了几拳,倒在雪地里不知死活。楚怀贤顺着小初的眼光看去,再顺着小初的眼光回来。
“我没什么说的,小院里有一封信,我要说的话都在那上面。”小初在雪中发丝凌乱,似冰雕美人儿凄艳,再对楚怀贤道:“带我回去是打是杀,我都没有要说的话。”
进喜儿喝止道:“小初!”这当口儿说什么要打要杀?
楚怀贤直想把林小初按在雪地里,狠狠在她嘴上咬上几口,不然在她耳垂上咬也成。听着小初说要打要杀,楚怀贤哼了一声接话道:“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初听过,只是看一看,就垂下眼敛不再说话。
“把信取来我看。”楚怀贤还在生气,而且一步路也不想动。进喜儿飞快地取来信和小初丢下来的首饰,楚怀贤打开来看。先是感谢照顾,再是诉一下苦衷,然后还首饰,最后祝公子公侯万代,另有心仪之人。
楚怀贤又把牙咬起来,林小初,你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你,你明明是知道的!
一个黯然站在雪地中,红衣娇艳面色苍白;一个又恼又恨又怜又心疼的对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