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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西北,函谷关附近,临时祭坛。
“——联络凉州军中的太平道道徒,邀请他们在攻入洛阳时无视命令联手歼灭十常侍余党,如果对方表现出招揽之意,则反过来招揽他们,务必令会面以‘不欢而散’结束。”
杨奉读罢刘备去“访贤”前留给他的军令,面带疑惑地看向他的副将郭太:
“虽然刘郡守的命令很清楚,但意义不明,如果最后会‘不欢而散’的话,一开始的条件还有必要提吗?”
杨奉和郭太均年过三十,前者一身道袍,腰挎拂尘,而后者则身穿常规的武将铠甲,背后背着一杆铁枪。
“你问我?”郭太瞪了瞪眼睛:“如果我能理解其中意义,可能仅仅是一个副将吗?”
“呵,也是……”杨奉摇摇头,拂尘一挥,身后临时祭坛上大鼎中的水流化成一道道银线飞了出来,在两人面前的空中扭曲组合成了一个个文字,而周围的少数士卒一副见惯不怪的模样。
“函谷之北,洛水之南,故人相请,拨冗一见。”
十六个“水字”在空中稍稍变换着形状,并发出了淡淡的黄光,随后化为一蓬水汽四散而去。
“每次见到你们这么玩水,都觉得特别有意思。”郭太看着那些水汽消失的位置念道。
“附近掌握了基本‘太平道术’的道友,都会就近在水面之类的地方看到它,”杨奉收回佛尘:“虽然应该不会有外人打扰,但你还是做好战斗准备吧。”
“嘿,随时可以。”郭太耍了两朵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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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白波太平道临时祭坛颇有些距离的一处高耸山崖之上,打扮得如同蝴蝶一般的张郃与白色兜帽遮脸的高览正远远地向那营地观察。
“——若有人自洛阳方向接近,便出手拦截,但不要擒拿或杀死,放任其逃走时需表现出‘不知其是何人’、‘不知其来做什么’、‘只是听从命令赶走闲杂人等’这般的态度。”
高览读着手中的一份军令,语气平缓无波。
“呵呵呵呵,”他完全没有笑意地发出了一阵笑声:“我们确实只是在听令,而且真的对来人的身份目的一无所知。”
“呼呼~虽然刘郡守的计策尚显稚嫩,但已有些‘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之风,便道一声‘华丽’亦不为过~”张郃还在玩他的爪子。
“不过,这看起来不像是他的风格,更像是在参照某人于完全了解各方动向的情况下给他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