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里也清楚,姬莲夜在男囹馆之事,她不能说。
薄柳之深深的看着他,青葱的指虚瞄着他白净的额头,浓墨般的斜眉,英挺的高鼻,最后落在他明显转润的薄唇上,顿住,指腹勾勒,他的唇如精工雕琢,唇形美好,唇线迷人……
大眼闪了闪,抿住唇瓣,她缓缓靠近他几分,闭上眼,轻轻贴了上去。
在她触上他唇的那一刻,拓跋聿环住她腰肢的手不动声色紧了紧,原本紧阖的凤眸微垂,眯出一条缝隙曜着她,心脏蓬勃跳动着,他压了又压,才不至让她发觉。
她就在他身边,她今日所有的举动都告诉他,她不会离开轹。
可是他始终无法完全放下心来田园花嫁。总觉得一切来得太快,幸福得不真实。
又或者,这一切只是一场梦,睡醒之后,他与她又回到了原点,即便是高兴,也不能太过放肆。
是以,即便是整根神经均叫嚣着疲累,他也不允许自己睡熟过去酾。
他感受着她温软的指腹在他面上轻划,虽未触及,却能让他感受到她指腹的温度,直到她轻柔的如羽毛的细吻落在他的唇面上,他似乎才断定,她是真的就在身边,不会离他而去。
薄唇弯了弯,在她睁开眼之前满足的闭上了眼,这半月来,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薄柳之离开他唇的时候,脸色泛着微微的红光,便连脖子也红了些,心跳因为这“偷腥”的小动作快了快,深深吐了口气,压住内心的燥意。
转眸看了眼从窗柩外射进来的白光,双眸饱胀,干干涩涩的。
这半月来,何止他不曾好眠。
自与他约定三日后相谈,她便一直失眠,一颗心片刻不曾安宁。
如今在他怀里待着,这半月来的心绪繁琐这才消了些。
想着,她又转头看了眼睡熟的他,整个人被他抱着,暖暖的,让她舍不得退开,轻轻打了个哈欠,索性窝在他怀里浅眠起来。
不一会儿,两道平缓的呼吸声起伏交织,在安静的殿室内格外明显,却是和谐而美好。
两人这一睡,直接从正午睡到半夜。
拓跋聿是真的累惨了,半月来不眠不休不分昼夜的“专注”朝事将他的精力耗去了一大半,再加之又生了病,更主要的是,心结解开了,睡得自然畅快。
待他醒来的时候,便见某人在他怀里躬成了一团,小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浅浅的呼吸如一双小手不住扣着他的心口,而她的一头柔顺的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