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齐惊蛰是女人,她也很奇怪。
她当然不会起心要了陆然的命。
但她抓了他,决定羞辱他,折磨他。
目的只有一个,她要出一口恶气,逼他认错服软道歉。
这事儿办的并不成熟,甚至丝毫不顾及大局。
但实事求是的讲,要求一个出离愤怒的女人去考虑什么劳什子大局,本身就是一件极不符合逻辑的事情。
因为陆然并没有服软的意思,齐惊蛰更愤怒了。
“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她冷笑着问。
陆然没说话。
他继续笑。
呵呵。
齐惊蛰也笑了。
陆然脚下的甲板突然抽离。
他触不及防之下,被五花大绑着,整个人都陷入了海水之中。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许多分钟过去。
陆然起先还在挣扎,在坚持了大概二十分钟后,终于坚持不住。
水里不是没有可以呼吸的空气,但人不是鱼,没有腮过滤,所以在水里就不能呼吸。
绝望。
只有水,那些深蓝色的、冰冷的、像针一样扎着皮肤的海水,那些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海水。那些本来温杂却渐渐变得像铅块一拜沉重、透着股水腥死亡气息的海水。
窒息而亡,绝对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死亡方式之一。
一般人在这样长时间无法呼吸的情况卜应该早就已经死了。
但陆然不是一般人,他是半步先天的武者,已经换血成功、脱胎换骨的武者。
他能坚持比一般人长得多的时间。
但他毕竟只是人,不是神。
最终那些不甘绝望的挣扎,还是渐渐平息了下来。
被死死系住的双腿无力地蹬动一下,脚掌泛着一丝惨不忍睹的白,最终停止。
就像一只临死前翻身以肚皮朝天,可怜的死鱼。
哗哗——
水声又响起。
齐惊蛰搅动铁索,将陆然提了起来。
陆然看上起脸色铁青,呼吸若无,跟尸体没什么区别。
“别指望用假死龟息来骗我,十秒钟,你再不睁开眼睛,以后都不用睁开了。”她冷声说道。
陆然眼皮微微阖动着,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齐惊蛰,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