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水中……
陆然闭上了眼睛。
身下的人儿是那般小心,动作是那般轻柔。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
过得一阵,她方才从薄被中钻出来,动作轻柔的很,她看了陆然一眼,确认他没醒,才轻轻为他盖好被子,自床边下去。
她明显也是心神忐忑。
却没有踟蹰太久,下床,整了一下凌乱的衣衫。
轻轻开门。
然后厕所里传来水声,零零落落。
大抵是洗脸、洗手、漱口。
宁静的夜晚,万籁俱寂。
她悄悄地推门进来,悄悄地脱衣、上床,躺回他的怀里,心中安宁,身上带着清馨气息,如烟如水如梦。
“这样……好像有点不太好。”陆然突然翻身紧紧搂住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赵兰蕤呀地一声,已经知道他知道了,小脸在瞬间红到极致,羞怯难耐,将头埋在他胸口,不敢抬头,不敢说话,甚至于,不怎么敢呼吸。
太羞人了。
“什么不太好呀。”她明知故问。
“下次要念诗,记得叫醒我。”陆然正色道。
“念什么诗?”赵兰蕤懵懂。
“当然是二十四桥明月夜那首。”
赵兰蕤脸颊通红,再不敢说话。
二十四桥明月夜的下一句——玉人何处教吹-箫。
陆然也没有再说话,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柔情似水。
东风夜放花千树,一夜鱼龙舞。
在这瞬间,他爱上了这个夜晚,爱上了这个愿意为他做一切事情的女人。
……
清晨醒来,陆然只觉神清气爽。
小部分原因是最近憋了这么久,昨晚终于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了,肯定精神百倍呀。
赵兰蕤还慵懒闲散蜷缩在被单里。
英国诗人雪莱说过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陆然不认识什么雪莱,但他认识伟大领袖。
伟大领袖说过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昨天晚上陆然豁出去丧尽天良好几回,除了没干浴血奋战的夯事儿,其余阵地,都是一触即溃,全数攻占。
他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从来就是以真小人自居的。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还需要客气么?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男女之间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