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眶却微微有些泛红,楚楚可怜。
“怎了啦?”陆然问。
赵兰蕤沉默了一会儿,眼眶微红,说道:“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
陆然沉默,叹了口气,他是知道这姑娘妈妈很早就死了的,但这种情况他又能说些什么,只是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夜已深沉,万籁俱寂。
陆然很罕见地没有继续想歪。
人生在世,忽然而已。
生命中有太多无法避免的苦痛,活在这世间,本就该豁达一些,去从容面对这些苦痛。
陆然叹了口气。
赵兰蕤年纪轻轻就在官场摸爬打滚,能身居高位,靠得不仅仅因为她是赵家的大小姐。
在外她是女强人,能从容不迫地处理好许多事情。
但这一刻,她柔弱地让人心疼。
陆然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大风大雨,她是一株小草。
而陆然,愿意做她的大树,做她的盖世英雄。
有我在,再也没人能伤害你。
他在心里默默地说。
陆然起身,从衣柜里又抱了两床薄被子出来。
“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然后将其中一床卷成一条长绳,铺在中间。
“为什么?”赵兰蕤问。
“孤男寡女,我怕擦出火花。”陆然正色道。
“傻瓜,我相信你啦。”赵兰蕤撅起嘴巴。
“我肯定忍得住,我怕你忍不住,将我给霸王硬上弓了。”陆然表情严肃。
赵兰蕤微愣,然后嫣然一笑,晕开了万种风情。
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傲娇呐。
赵兰蕤浅笑着点了点头,睡到了里面,两人各裹着一条被子。
睡觉。
彼此呼吸都有些粗重,此起彼伏。
窗外是流水一般的月光,隔着窗帘撒进屋子,渲染出迷离碎梦。
辗转反侧。
赵兰蕤觉得有些冷,忍不住向陆然挪了几公分。
“怎么啦?”陆然问。
“我睡不着。”赵兰蕤翻过身来,一条白嫩藕节似手臂隔着被子搭在陆然肩膀上。
“要不……”陆然犹豫起来,“再去开间房吧。这么着,我也睡不着。”
“不嘛。”赵兰蕤摇摇头,声音腻地能杀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