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河,有许多种方法,最常见的是坐船。
谁见过有人踏浆渡河?
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不但踏浆,还婷婷美丽。
俏丽的姑娘,渔家的妆扮,高挽袖管与裤角,毫不吝啬的露出白皙的嫩肤。
灵指纤细,卷弄发丝,赤着脚儿,五趾如珠。
人也美,歌也美。
在连羽毛都沉落的河面上,她却飘飘而至,安然自若。
大家都明白,第七层到了,也许就是眼前这位姑娘,取走了所有人的法术。
踏浆姑娘距河畔几尺之近时,绽放一朵甜甜的笑容,她俏笑望着花半月,轻轻挥动素兰手:“公子,渡河吗?”
花半月展开折扇,轻扬唇角,刚想接话,却被水竹影挡在后面。
风微兰踏前一步,回给踏浆姑娘同样美丽的笑容:“我想渡河。”
踏浆姑娘对风微兰轻轻点头,并没有接她的话,转而对寒九明眸巧笑,盈盈问着:“公子,渡河吗?”
真是有趣,不理女人,专招惹男人。
在寒九没回答的时候,水竹影已经挑起眉毛,轻轻扬笑:“姑娘,如果我是男人,你是不是也该问我渡不渡河了?”
“当然。”踏浆姑娘仍然笑意盈盈,回答的理所当然:“可惜,你是女人,所以,我不能问你。”
这是什么理由?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涟漪抢着问一句:“为什么不能问女人?”
踏浆姑娘笑了,给出她的答案:“因为我的浆,只能渡男人。”
这是一句谎话,她就是女人,此刻立在浆上,却说这支浆只能渡男人。
“笑话!”风微兰轻哼半声,扬眉反问:“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当然是女人。”踏浆姑娘微微笑意,回音清脆:“我除了是女人,还是这支浆的主人。”
的确,浆是她的,所以为她所用,无论她是男是女,只要她是浆的主人,就能踏浆行歌。
如此完美的答案,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水竹影心里有几分窝囊,如果我的音毒还在,看你能不能在浆上立得安稳?
没了法术,任由小姑娘调戏,谁又不窝囊呢?
“话都说清楚了,两位公子,要渡河吗?”
踏浆姑娘在催促,花半月踱到水边,问的彬彬有礼:“请小姐将渡资讲清楚,免得渡过河后,为了仨瓜俩枣扯皮,实在有辱斯文。”
“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