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应该,就你作为国营运输公司的骨干来说,就不应该开这个小卖部啊,在职员工干个体户那是不允许的,这完全是给我们单位抹黑。”他说着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以表示这件事的严重性。
叶瑞年说:“我没有干个体户啊,名字登记的是我女儿。”这一点叶慧早就考虑到了,说是怕落人口实,便将个体户登记了自己的名字。
书记皱眉:“你女儿还是个学生吧,你怎么能够把这种事推到她一个孩子头上呢。而且你还请了个寡妇去你家看店,你不怕别人说你作风有问题?这两件事要是传出去,你脸往哪儿搁?”
叶瑞年皱着眉头说:“我也没听说学生不能干个体户啊。再说干个体怎么违法了?这是国家政策允许的。”他可以肯定是哪个红眼病告的密,连他请了谁看店都知道了。
“叶师傅,我说你这老同志怎么这么糊涂呢。国家允许,那是允许没有工作单位的人去干。你女儿还要考大学吧,她将来还要分配工作吧,你不怕这事影响她的前途?”书记苦口婆心地劝。
叶瑞年抬起头,看了看书记和主任,说:“那我回去再换个人的名字总可以了吧?”
主任和书记对视一眼:“那你还能换谁的?”
叶瑞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我和贤英打算等孩子们放寒假了办婚事,到时候换上她的名字就行了,她没有工作,又不是学生,可以干个体户。”
主任和书记一听傻眼了,没想到他还能这么操作。主任清了一下嗓子:“随你们便吧,爱换谁就换谁的。但是以后单位有一点要求,就是不允许假公济私,这样影响实在不好。”
叶瑞年皱起眉头,自己这是碍着谁了啊,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好吧,过了一会儿他说:“行吧。”这时他不由得想起了女儿辞职单干的提议,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没两天,叶瑞年被调离了原来的工作岗位,由原来的开卡车变成了开客车,专门跑某个县城的客运。这是他一直申请的开客车,以前单位总是不给他安排,如今总算改主意了,不过这并非什么好差事,明眼人都知道,这还赶不上开货车跑长途呢。因为那个县城非常偏远,路况比去广州好不到哪里去,大部分都是盘山公路,而且压力更大,因为拉的全都是乘客,半点疏忽也不能有,一车人命都在司机手里攥着呢。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一天只有一个来回,每天都能回家。
叶瑞年第一天开客车从单位回到家里,正好赶上吃晚饭,除了叶慧,其他人都在,包括刘贤英母女三人。